“历史上,沛县无忧。”钱文骗高要道。
“哦。”高要恍然,他历史不好可有人好啊,“行,晴儿还有六个月就要生了,她确实不能有什么闪失,老弟你回沛县的时候正好带上晴儿。
我在这在待四五个月,后厨安排妥当,就回沛县,那时晴儿也该生了。”
高要说到老婆晴儿的时候,满脸的温柔,言语中都是晴儿的安全。
“行,我回沛县还得等一段时间,走时候嫂子同行,有我照料老哥放心。”钱文拍了拍手上的果屑。
钱文又和高要聊了一会,拿着包上的果干告辞。
在出门的时候,钱文顿了一下,看向高要,“老哥,刚刚说的事谁也不要提,要不然沛县会不安生的,到时兵荒马乱的……”
高要明白,做了个嘴上拉链的动作。
“我知道分寸,为了晴儿和孩子,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走到醉仙楼大堂的钱文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不远处一餐桌。
“怎么了?”高要差点撞住骤停的钱文,顺着目光看到了一喝酒的老者,老者衣着普通,长发有些凌乱,有些游戏人间的气质。
“哦,来者是客,这老者是潦草点,可我们醉仙楼也不能赶客吧。”高要以为钱文嫌弃老者拉低醉仙楼的档次。
“我过去坐坐,老哥不用跟着了。”钱文要了一瓶精品醉仙酿,走向独饮的老者。
高要挠了挠头,最后吩咐让人好生伺候着钱文,就忙自己的去了。
“崔文子。”钱文坐于老者对面。
崔文子,医者,易小川的随身老爷爷,长生不老药的炼制者,一个很神秘的人。
钱文知道这个人,可一直没有派人找过他。
崔文子太神秘了,钱文不想节外生枝,不妨碍他,就当没这个人。
可现在突然遇见了,钱文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见见吧。
喝的醉眼迷离的崔文子,歪着头看着钱文,没有接钱文的话,而是奇奇怪怪都囔道,“奇怪,奇怪,好生奇怪。
你这人面相好生奇怪。”
钱文给崔文子空杯中满上酒,自己杯中酒浅浅尝了一口,也没猜崔文子是不是喝醉了,就像正常交流般,“第一次见面,在下钱文。”
“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崔文子继续自言自语都囔。
钱文皱眉,“你不是来见我的?”
“见了,咸阳没有待下去的意义了。”崔文子像是没听清钱文说什么,起身,抱着自己的酒葫芦跌跌撞撞走出醉仙楼。
钱文也没阻拦,就这么看着。
“跟上,看看他去哪。”
身后一人消失,向着崔文子的方向追去。
钱文起身,坐着马车回了钱府。
长生不老药,钱文已经问了,系统给答复,对他没用。
所以他也不怎么惦记,无用的东西,没有资格让他花功夫。
当然这也是易小川的一个机缘,夺来倒是可以给他增分,可崔文子太神秘了,钱文还没自信到能胁迫一位能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人。
他也就放弃这个机缘点了。
可崔文子今天又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又起了心思,长生不老药他不需要,可吕雉,吕素需要啊。
回了家,跟吕素,玉漱说了会话,逗了逗孩子,习惯性练武。
他的陨枪这次没带来,就挥舞着一杆白蜡枪练着枪法。
手中是呼啸连连,点点寒芒的长枪,心中确是对今天所有事的复盘,看有什么遗漏。
钱文练武时,小院子中是不许他人来的。
铁血,杀气,冷意,心中的负面情绪尽情的释放。
空中飞鸟掠过,想在院中落脚,还没飞下就惊恐的,鸣叫着飞走了。
烈日落下,咸阳开始宵禁。
韩信也酒醒了,他安稳住下。
还是那个时间,书房,钱文等着夏侯婴汇报。
挑了挑书房中的数个灯芯,房中明亮如白昼。
“家主,石斧已经调查过了,咸阳附近猎户,家中有妻子,老母,六岁孩子,常年以砍柴,狩猎为生。
崔文子,从醉仙楼离开后,就直接出了咸阳城,北上去了。
易小川这些天鬼鬼祟祟,他一直在打听刘邦的消息,公子胡亥府上我们只有一位暗探,是一普通护卫,咸阳方面正在加强渗透。
吴羿传来消息,他已经初步得到项羽的信任,问接下来的指令。”
“石斧哪里,咸阳方面不要插手,让鼎弘商行的人去接触石斧,以闻名他招贤堂勇武为由,招他做商行的护卫队长。
公子扶苏还是更重视文考之人,对武考粗俗之人多少不甚在意。
让商行以利诱之。
崔文子这边,跟踪他的人回来吧,不用跟了。
胡亥,扶苏府上继续渗透,不过要以稳为主。
易小川……”说到这里,钱文顿了一下,思量了一二,“我要他每天出行的路线,还有准备三个死士。”
“吴羿哪里传递最后一次命令。
让他全心全意为项羽做事,静默,等待下一次唤醒。”
“还有,通知咸阳方面,让他们最近行事小心,以稳为主,在我没有离开咸阳时不允许出任何状况。”
钱文吩咐完,夏侯婴领命退下。
又在书房待了一阵,钱文晚上睡在了吕素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