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尘居住的府衙,被平州百姓称为活神仙的秦大夫正在为元冰烟诊着脉,而在他旁边,漠尘她们正焦急的等待着。半晌,秦大夫才立起身,手捋着胡须表情十分不解。
“秦大夫,怎么样她有没有事?”欧阳宇峰看到大夫起身忙问道。
“这位姑娘受伤不重并无性命之忧,而旦流血也并不多,按理应该不会昏迷才对啊?可是老夫却不明白,她为何至今未……”
“欧阳大哥……”一声虚弱的呼唤打断大夫的话,元冰烟不知何时己经醒了过来。
“冰烟你觉的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傻呢?没看到我们正想办法救你吗?怎么可以如比轻贱自己的性命,如果你要有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哥哥交代。”欧阳宇峰看到元冰烟醒了就开口轻斥,心气她的任性差点毁了自已,更是差一点连累了平州的将士百姓。
“欧阳大哥……”元冰烟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吃力的伸出手扶上欧阳宇峰的脸柔声低喃:“如若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知道我很任性,如果我不跑出城,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你怪我是应该的。可是我看到……看到……,真的比死了还要难受……”
原来她真的看到了,欧阳宇峰心里浮现自责,无言的望了下旁边的漠尘,而漠尘仍是一脸的平静。元冰烟看到欧阳宇峰的目光又不自主的像着漠尘望去,心里不禁一阵愤恨。更加坚定了除去漠尘的心意。
“好了,过去的事都不用在提了,你安心养伤。”欧阳宇峰直起身子还没来的急走开,就被元冰烟用手拉住了衣角。“欧阳大哥……别……别走……”身子因想阻止他的离去而撑起,又因腹部的疼痛而松手,整个人往地面跌过来,欧阳宇峰忙回过身子扶住他,元冰烟顺势倒在他的心怀中,“别走……”
欧阳宇峰想推开她,却又怕碰痛了她的伤口,只好僵着身子半拥着她,无奈的说道:“我不是走,只是想吩咐大夫帮你开些药。”
“还是我来交代吧!”站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香菊此时站了起来,她己经看了好久了。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话语她也全懂了,既然冰烟钟情于他,也应该让她们好好说说话。“大夫,这边请……”香菊微笑的将大夫引出房外,漠尘也抬脚走出房间。
“喂……你们……”欧阳宇峰看到她们全都离开心下着急,可是又因为怀中有元冰烟而寸步难行。“冰烟,不如你先躺着休息,我去让大夫开点不苦的药给你喝。”
“不用麻烦了,欧阳大哥,陪我说会话吧。”
说话!他现在看到漠尘也走出去了,还有什么心思陪她说话,可是看到她苍白的小脸,装满泪水的眼睛,自已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大夫,刚才那位姑娘的伤真的没什么大碍吗?”香菊仍是不放心的问着,在城门口她一副寻死的样子,那一刀她看的很清楚是很力的插进腹部的。
“老夫行医一生,医人无数,她这么一点小伤,老夫是不会看错的。”
“秦大夫!”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漠尘终于开口了,“刚才那位姑娘明明是失血过多,疼痛至极而昏迷了过去,为何秦大夫口口声声说是小伤呢?还有刚才秦大夫在房中的话,只说了一半,下一半是想说什么?”
“呃,老夫当时只是奇怪她为何没醒,其实人的身体结构很简单,姑娘刚才的那一刀是剌中的腹部,离心口很远,就算深一些也不会至命,所以两位姑娘不必担心。老夫开点补血养伤的药物,十天八天就可痊愈了。”
漠尘听闻秦大夫这么说,好似放心的点点头,“如此就有劳秦大夫,香菊,你陪秦大夫去抓药。”
“好的,秦大夫请……”
漠尘望着香菊带着秦大夫的身影离去,思绪又回到刚才城门的那一刻,元冰烟剌下的那一刀是真的很用力,就算是剌偏了位置也不至于只是小伤,而且她不久便昏迷这也是事实,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想了很久,终是没有想出什么头绪,转回身想走回房中,但是又很快的停下了脚步,元冰烟与欧阳宇峰都在房中,她不想进去打扰她们两个,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起因也是因为她和欧阳宇峰,这才让冰烟误会,看来以后要离欧阳宇峰远一点,她已经欠下冰烟一条命,不能在去影响她的幸福。
调转方向,漠尘还没有踏出脚步,就觉得一阵头昏,稳住身子后才想到自已已经很久没睡了,身子已到了极限。本来还想去看看粮草进仓的情况,可是看来还是要想睡一觉了。
香菊回来后,小喜已经守在漠尘的门外,“小喜,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