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生无意识的回到元府,已是黄昏时分,赵施早已候在门口,元楚生对着他吩咐道:“去把奶妈叫到书房,我有事情要问她,另外带几个人守在书房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赵施虽然不解,但是仍依言去把元楚生的奶妈给请了过来,元楚生坐在书桌边的木椅上,等到赵施关门离去,这才忙走过来把位子让给奶妈。“奶妈,你坐,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不过已是沉年旧事,你要好好想一想。”
奶妈刚听完,笑呵呵的一拍脑瓜,“哎哟,我当是什么事这么神密,弄的我这也跟着瞎紧张,就是问个事,你问吧,我虽老了,但是记性还不错。问吧问吧!”
元楚生看到奶妈这个样子也跟着笑了,之前的紧张气氛瞬间淡了很多,“奶妈,我记得十年前冰烟初入元府之时,你曾说过,她的背后纹有一副奇怪的图,奶妈可还有印像?”
“大小姐的背后?”奶妈听后陷入了沉思,是终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哎,真的是老了,这么久的事了,我倒真是记不太清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奶妈,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你仔细想清楚!”
元楚生的奶妈看到元楚生如此紧张,也跟着焦急起来,“大小姐刚入府的时候,只有一口气了,我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奶妈皱着眉头,重新把当日的情形仔细的回想了一次,这才开口,“对,我想起来了,的确是纹着一张图,当初她重伤的时候,我看到过,可是后来她伤好了,我帮她洗澡的时候,又洗掉了!”
“洗掉了?当真洗掉了?没记错?”
“真的是洗掉了,没记错,当初我还在想,这么点大的丫头,杂这么狠心纹这些东西,后来洗掉了,我才知道原来是画上去的。”
“画上去的?”
“是啊,画上去的,要不吩咐夏容看看小姐背后还有没有。”说完奶妈还重重的点点头,仿佛在印证自已说的话没错。
“不用了。”元楚生急忙出声阻止她,“冰烟当日撞伤脑袋,已经失忆了十年,这十年中,她过的无忧无虑,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她起疑心,若追问起童年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奶妈,我问你的这件事情,你谁都不要提起,先下去吧!”
“是!”奶妈看到元楚生紧皱的眉头,虽然心疼,可是也懂什么要问,什么不能问,只是不放心的看了他几眼,便走出房外。
元楚生如今心中真是百折千回,不知是喜是悲,如若漠尘当真是前朝的公主,自已若要与她为敌,岂不是对不起已故的父亲,这不就是不孝?若不与漠尘为敌,又岂不是对不起救他性命的当今皇上,这也就是不忠!
亏他以忠孝处于天地之间,如今这两难的境地,倒让他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夜色渐渐深沉,元楚生仍一人独立在窗前。
皇宫内院的天牢,一般都是关着死囚,或是今生今世别想重见天日的重犯,而这样的地方,自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可是现在就有三位黑衣人,惦着脚走在天牢边的高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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