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思想看得多,杨老爹有时候会跟瑾娘说杨震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他的这个大儿子从小就聪明,脑袋瓜子转得快,就是玩也是同辈中玩的最好的,虽说做事有点肆无忌惮,可从来没有惹过大祸。心里有底。而从军中回来的杨震海无疑更加成熟,看得多明白也多。
瑾娘喜欢他,或者爱上他,她觉着在这个男人一切掩饰都是徒劳,或许她可以做回自己做真正的自己,这个男人能明白她,或者能包容她,她信任他。他是不同的。所以瑾娘开始放开自己,那些前世的事情已经远去,她不会提起,可是她的能力不会去特意掩饰,一切自然就好。
他们是最亲密的人。
杨震海晚上才回来,同时还带回来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不过他没把人带过来,直接送到原来的家去了。主要是那个孩子还病着,他怕沾到瑾娘身上。
“这俩人是姐夫给找的。”杨震海喝了口茶说。
“姐夫回来了?”
“恩,回来了,呐……这次红利。一共得了六百九十两,熊肉和熊掌熊胆,买了一百八就拿回三百七十两,那五百两跟着本钱又投进去了,快到年节了,货物价格都提了,赚的更多。”
瑾娘看着那三百两银票还有一袋七十两的银裸子,有点发呆,这钱有这么好挣吗?
“呵呵,想不到吧。咱们也就一半多利,那些大商人,获利更多。货物到了京城,价格要翻上两番。”
瑾娘深吸口气,把银票放到随身带着的荷包里。银子放到炕柜里的匣子中。银票等有时间她还要藏起来。可不能在外面放着。
“那两人怎么回事?”人还没见到,只是听杨震海说的。
“今天去县城,人牙子手里大多是小丫头要不就是犯了错又被卖的,没有合适的。这两口子男人叫赵铁柱,原本是靠山屯的普通农户,五年前逃荒过来的,男的挺能干,家里也置了几亩地,那成想他家的小子初秋时得了重症,家里为了给他治病把地卖了,他们在这边没什么亲戚,孩子病倒是能治,药不便宜,孩子病才有好转,可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前些日子连房子都卖了。真是走投无路了。”
杨震海接过瑾娘给他盛的饭,“从县城回来我去了一趟靠山集,看看还有没有苹果,正好姐夫今天回来。我顺口一提,他就想到这一家了。两人二十两,虽然贵了点,可听姐夫说这两口子都是能干的,老实本分,你先看看要是合适咱们就签下来。”
瑾娘听了听,人还没看到,不过这样一家的知根知底能好一些。“明天看看再说吧。”
第二天赵家两口子过来了,瑾娘看着俩人,身上衣服破旧单薄,上面还打着补丁,不过看着都挺干净,进了东厢,俩人都有点拘束,听杨震海说俩人也就二十四五岁,可看着都有三十岁的样子了,肤色偏黑,手也粗糙,看着是长干活的。
第一印象来说还不错。男人瑾娘是不管的,那个赵铁柱看着是个庄稼人,只要能做地里活就行,明年杨震海也能减轻点负担。
对女人瑾娘觉着还要考察一下,“你先回去家里还有个孩子,赵家的留下。”瑾娘想了想,先看看女人干活怎么样,所以直接让男人回去了。
“今天中午你先帮我做顿饭。”瑾娘对着赵家的说。
“是,太太。”赵家的有点腼腆,连头都不敢抬。
等中午做饭了,瑾娘看着,干活还算麻利,做事还算干净,只是做出的菜少油少盐少调料,不会炒菜,不过这个可以学。总体来看她还满意,她本来也没打算放手让她做,暂时来看还可以。
“行,就这样吧。你家的孩子还没好,孩子病好了再过来。”
赵家的脸色有些红,“谢谢太太,我家小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过来的。”这主家给了银钱,昨天药就吃上了,今天早上就有起色,他们心里是真的感激,两口子可就这么一棵独苗了。
瑾娘“还是等孩子好了再过来。”
“谢谢太太了。”女人说着就跪下给主家磕头。
“起来吧。”瑾娘可不适应这种礼节。
瑾娘不想用什么恩威并施或者什么手段去收服赵家的,她经过思考觉着,她现在就把她看成自家请的保姆好了。
赵家的孩子十天后才好,两口子带着孩子过来磕头,瑾娘看着是个八岁大的男孩,叫赵石长的跟他爹很像,不过因为有病孩子有些面黄肌瘦的,以前应该是很壮实的。个子比一般孩子高些。
他们签的是活契,十年,十年后他们要是不愿意做,就可以离开。时间没到可以拿二十两来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