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我梗着脖子嚷道,可惜对欧阳如静没有一点效果,她开始计数了。
?
二
……
刚要喊三,我立刻嚷道:陪练可以,但是你不能下狠手,不能打伤我。
哼,那要看我的心情,再说一遍,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欧阳如静冷冰冰的说道,随后她就要数第三秒,于是我立刻嚷道:我答应。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听到我答应了,欧阳如静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不过一闪而逝,可惜仍然被我抓住了,几年的历练,我对于察言观色已经炉火纯青,对方面部表情的任何一丝变化都别想瞒过我的眼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光,每天下午都要当欧阳如静当陪练,她倒是真没有下狠手,但是打在我的身上确确实实的痛,那种皮肉伤的痛累计在一起也是让人难易忍受。
人肉沙袋,这是我最好的形容词。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憋着一股劲,毕竟练了也快二年易筋经了,平时感觉自己的力量很大,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再加上一头碎碑练出了一个吞吐劲力,只要找准机会,也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可惜我打错了算盘,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练武者,跟欧阳如静从小习武根本就是两个档次,她的游龙步登峰造极,我连她衣服的边都沾不到。
弘武武馆的一个练习室内,每天下午三点钟到四点钟,都会准时传出我的惨叫声,整整十八天,我天天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淤血,痛不欲生,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我的抗击打能力增强了,身体越发的灵活,一头碎碑开始出现变化,有一种朝着一招破万法的趋势发展,这其实都是被硬生生逼出来的。
这天被揍完之后,我走到欧阳如静面前说:老板,可不可休息两天,受不了了,如果你不准的话,直接杀了我吧,这种活罪我不受了。
确实是受不了了,生不如死啊,现在全身没有一块好的皮肤,红一块,青一块,我他妈都肿了一圈了,还有各种淤血。
欧阳如静瞥我一眼,最终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一如往常般的高傲。
我对着她的后背竖起了中指,心里暗骂了一句:母夜叉。
下一秒,欧阳如静突然转身,冷冷的目光射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同时脑子里回忆起宁勇的话,他说过,功夫练到高深之处,人身体的第六感将更加的灵敏,曾经有武林前辈达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一旦遇到危险可以提前做出感应。
还好我反应快,竖起的中指立刻收了回来,然后用手揉搓着被打肿了的脸,委屈的嘀咕道:痛死老子了。
欧阳如静瞥了我一眼,最终没有发现异常,这才转身离开。
靠,好险!等她直走了之后,我深吸了一口胸中的浊气,暗道一声侥幸,并且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背后对欧阳如静指指点点了。
本来今天晚上准备一醉方休,然后到洗浴中心彻底放松一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晚上大约七点钟的时候,接到了欧阳如静的电话,说实话,我真不想接,但是又不得不接:喂,老板,有什么吩咐。我问。
八点十分,准时来滨河小区别墅。欧阳如静说。
做什么?我试探着问道,因为已经跟陶小军和三条等人约好了,一块去八十年代酒吧喝酒,顺便谈谈周秃子和蒙山私人会所的事情。
给我做司机。欧阳如静说了一声,随后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再给我讲话的机会。
靠!我骂了一句,心里十分的郁闷。
最终没有办法,我给陶小军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晚上的聚会取消。
欧阳如静自己根本得罪不起,所以只能顺从,可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心里涌出一阵无力感。
对了,安北也不知道查出线索了没有?我眉头微皱,在心里暗暗想道,最近这段进间安北根本没有对我汇报案件:难道他根本没有查?
受制于欧阳如静的原因是张承业,只要搞倒张承业,我就准备跟欧阳如静拜拜,并且还要当着她的面说:老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