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宋晓曼那样子,心里就生气,不过苏厚德的事情是大事情,为了对付大嘴刘,我可是早在一年前就开始给他挖坑,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已经快到了收网的阶段,因为江城三分之二的毒/品市场落到了大嘴刘的手里,苏厚德当上城北区委书/记之后,就盯上了大嘴刘的物流公司。
难道目的性太强了,引起了大嘴刘的警惕?对,肯定是这样。我在心里暗暗想道,苏厚德刚一上任,不盯别的事情,只盯大嘴刘的物流公司,换了谁都要仔细想一想,特别是对方还在干掉脑袋的事情,会更加的小心和谨慎。
大意了!我暗叹了一声,想明白了自己部署上的漏洞——目的性太强,容易让人猜出动机。
思来想去,我最终把怒火压了下去,看着眼前得意的宋晓曼说:求你!
什么?我没听清。她说。
求你告诉我,大嘴刘给苏厚德挖了什么坑?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苏厚德不能出事,不然我将近一年的部署将付诸东流。
给姐倒杯酒。宋晓曼把高脚杯放在我的面前,眼睛带勾子般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没办法,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谁让我有事求她呢。
我拿起酒瓶,给宋晓曼倒了一杯酒,然后再一次开口问道:大嘴刘给苏厚德下了什么套?
照片的事情还追究不?她答非所问。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钟,不甘心的说:不追究了。
坐下,陪我喝几杯。宋晓曼说。
你……我有点生气。
喝不喝?她瞪着我说道。
稍倾,我泄了气,心里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红酒,开始陪着宋晓曼喝酒。
最终一杯红酒喝光了,我终于从宋晓曼的嘴里知道了大嘴刘的计划以及给苏厚德挖得大坑。
从八仙楼离开之后,我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刚才酒喝得不少,酒量不行,感觉脑袋有点发晕。
来到车上的时候,发现宁勇已经坐在里边了:那个女人是谁?宁勇出声问道。
宋晓曼,蒙山市人。我说。
女人是祸水,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宁勇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心里有数。我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宁勇没有再说什么,估摸着他心里对我在女人方面的事情很有意见,只是做为兄弟不好讲罢了。
我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苏厚德的电话。
嘟……嘟……
电话铃声响了大约六、七下,另一端终于传来了苏厚德急促的声音:喂,我是苏厚德。
苏书/记,我是王浩,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谈谈。我说。
王浩啊,现在我很忙,这样吧,晚上去家里,我让你嫂子炒几个菜,咱们喝一杯,忠伟的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苏厚德说。
苏忠伟调到了东城区法院,李洁安排的,至于苏厚德的任命,明面上是省里他老丈人的面子,实则是也是我在背后运作,不然的话,他退休的老丈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能量,只不过苏厚德不知道罢了。
行,晚上我过去,不过苏书/记,我最近听到了一点风声,想要提醒你一下。我说。
什么风声?他问。
有人在给你挖坑,如果今天有什么行动的话,希望你能停一下,我们晚上聊聊,你再做决定。我很小心的说道。
电话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默,我皱着眉头等待着苏厚德的回话。
大约半分钟之后,电话另一端响起了苏厚德的声音,不过只有三个字:知道了!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希望他能听进去。我在心里暗道一声,收起了手机。
因为我喝了酒,所以宁勇开车,他问:回鞍山路还是金沙湾小区?
我思考了片刻,说:我再打个电话。接着便在手机上输入了一条龙的手机号码,重要的电话号码我都记在脑子里,并且每一次通完电话之后,我会删除掉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我的左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