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向一个人解释一种学说,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从这种学说的世界观开始谈起。
所谓世界观,就是认识世界的一种方法。
佛家的世界观是缘起论,认为万物皆是因缘而起。
道家的世界观则是道生论,就是那个什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东东,认为世间万物皆是由道而起。
至于儒家……现在还没有世界观(孔圣人忘了世界观,宋初儒教没有世界观,儒家世界观最后是由程朱理学补充的,认为万物皆是理。)
而弗洛伊德学说作为一门现代的西方心理学哲学派别,同样有着自己看待世界的方法。弗洛伊德学说中作为基础的世界观便是具有一定科学性的《本能论》。
不过以上都是都是王玄义的一些心理活动,现在面对着张真奴,王玄义实在是有些纠结要如何向她解释弗洛伊德呢?
“跟她解释一下《性学三论》?向真奴阐述婴幼儿的口唇期、肛门期、生殖器期。然后再告诉她你的咳症很有可能和性有关?至于性变态什么地更是人类的正常表现!若是自己真的这么说了,只怕这读书人的形象便真要当场崩溃了。”
“真娘,我想问你一个很认真的问题,请问……你觉得我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真奴见王玄义从坐下开始眼神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直过了许久却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语。真奴听了,却也不知道王玄义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王官人是在暗示,那一日在金明池的游船上,王官人其实是有苦衷的吗?
“官人,您……您难道还不明白奴与妹妹的心思吗?似我等姐妹这样的轻贱之人,若是能遇得一之心郎君,便算是今生无憾了!”
真奴一边说着,脸上却是带上了两朵含羞的红晕。王玄义此时便是再不解风情,却也能明白这是真奴在向自己表白女儿家的心思。一时间,王玄义到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
“真娘,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便也不瞒你了。你与柔奴那一日在大理寺为我所做的,我却是铭记在心,他日若是有机会,我定会为你姐妹二人除了这身上的乐籍,只不过……咳咳……只不过那一日……秦王却并非值得托付之人……”
王玄义壮着胆子小心的看着真奴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真奴听了,却也是愣了一下,直到她反应过来,便赶忙起身将屋内的门窗全都掩上,随后才一脸惶恐的回到了王玄义的面前。小声的回答道:
“官人的心思,奴已然明白了!这种话,官人切勿再说出口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可奴不确定,官人到底是哪种意思!”
眼看着听到自己真心话的真奴红着脸低头窃语的样子,王玄义此时却再无顾忌,只将这真奴揽入了怀中。随后才继续说道:
“在我心中的,真娘和柔奴便是我的家人,只因我官位低位,现在却是无法让你二人脱离教坊的管辖。若是你姐妹二人信得过我,且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找到为你二人脱籍的办法!”
“官人,奴信你……”
心中的芥蒂一解,王玄义便也觉得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只见他先是用双手扶住真奴的肩头,随后慢慢将真奴从自己的怀中扶起。直到真奴坐直了身子,王玄义才正视着真奴的眼睛,随后认真的说道:
“我想用祝由术为你诊治这咳症,若要诊病,便要寻到这致病的根源!若是你姐妹继续住在这平康里,我每日来看你却有诸多不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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