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神算子亲自推演掐算,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但如若鬼算子真的陨落的话,他便永远不能继承天机子的衣钵,成为真正的天机子,而外界也流传着一些说法,说鬼算子已经完全的超越了他的师尊天机子,这个陨落的消息不过是他为了金蝉脱壳所使出的伎俩。
这些说法神算子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当他前不久真的见到了鬼算子之时,这一想法瞬间被推翻了,他,竟然失算了。
他入门比鬼算子早了两千多年,人生的第一次失算竟然就是在他师弟身上,这让他确实是有些许的不耐了,修为到了他这种程度,世间早就没有什么大喜大悲能够让他有丁点的波动了,唯独这次。
神算子闻言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虽然当时相隔甚远,我也只是感应到了他的一缕淡薄气息,但我敢肯定这缕气息肯定是他本尊,只是他应该也是感应到我了,下一刻就瞬间隐匿了,我虽不惜消耗本源之力传送到了那块大陆,但仍旧被他跑掉了。”
说罢,两人都是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不知各自在想些什么。
这时那青衫男子开口了:“说起来,在你们师尊天机子在世之时,我曾经在一处禁地见过你师弟一次,他当时和我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但是现在想起来,那句话的含义就有些意思了。”
“哦?我师弟竟然见过你?他说了一句什么话?”那神算子闻言眼角一挑,接口问道。
青衫男子身形一顿,接着朝着大殿之上的数名绝色女子略一摆手,让她们全部退了下去,之后这才对着另外两人,语气沉稳的说道:“他说,下次见面,我会以另外一个身份与你对话,你欠我天机门的东西,他日我会亲自要回来。”
听闻此话,那道无耳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那神算子却明显的眼神阴沉了一瞬,但紧接着又恢复了常态,眼神莫名的看了青衫男子一眼。
那青衫男子直接无视了神算子的目光,却是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原本在他陨落在凶地之内以后,我就把那句话当做了一个笑话,可今日听神兄你所说,我又感觉他那句话很有可能还有别的意思,神兄,你说呢?”
“呵呵,你心中自有定论,又何必来问我,不过我师弟的话权当是耳旁风就好,因为只要让我再遇到他,必将是他的身死道消之日!”
话音一落,原本好似一个凡人一般的神算子身上,却猛然爆发出了一股实质性的能量风暴,恐怖之极,就算那道无耳都是有些皱眉的一挥手,在自身之外形成了一个能量光罩,隔绝了起来。
但那青衫男子,却只是手指轻轻一点,那股恐怖的能量风暴却陡然碎裂,接着便化为了一片乌有,口中还轻笑着说道:“神兄,我这翰轩宫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还望神兄收敛一二吧。”
那神算子见到对方竟然这般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自己这有意而为的能量冲击,眼瞳深处不禁略一紧缩,但却没有出口说什么,只是抬手端起了翠绿酒杯,对着青衫男子遥遥一敬,便径自喝了下去。
而此刻,距离那座高耸宫殿不知几亿万里之遥的一处荒凉沙漠,却有着一个男子,坐在一匹黑色毛驴之上,漫无目的的朝着前方慢悠悠的行去。
这男子身着麻袍,整个身子几乎都隐藏在了里面,在这烈日当空的沙漠之上,脸上却连一丝汗液也没有,男子面容清秀,就像是一个刚过弱冠的少年一般,骑在那毛驴之上,嘴中一边哼哼着什么东西,脑袋还一边摇摇晃晃的,像是一个书生一般。
一人一驴就在这块无边无际的沙漠中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突然间,那男子眼睛一亮,一勒缰绳停住了毛驴,同时另外一只手快速闪动着手印掐算着什么,片刻之后,那麻袍男子停下了手中动作,朝着自己右前方的方向轻吐了一口气,说道:“终于找到了。”
说罢,麻袍男子轻拍了一下身下毛驴,就朝着之前望去的方向行去,而这毛驴仿佛是会瞬移一般,原本浩瀚无边的沙漠,不过在这毛驴的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走到了尽头,而这毛驴也没有任何停顿,身形在一顿,便消失在了天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