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这个家伙,真是太乱来了。” 明明开赛之前都说事不可为就直接放弃,一开打却像是发了疯一样,拼着和对面一换一的自爆打法强行赢下比赛。 肋骨九处粉碎,心脏受创,胸腔瘀血,右手骨折,这种伤势在炎国不算太重,但仍然需要一定时间养伤。 要不是给他治疗的人是炎国最好的医疗职业者,能够起死人肉白骨,肯定是别指望三天后再上场了。 “要是放在地球,你小子可就神仙难救咯。” 吴悦的战斗给欧阳义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震撼,这股狠劲他没有,他也非常羡慕。 “可不能让你瞧不起我,连拼都不敢拼一把,岂不是闹得笑话?” 另一边,威尔也找上了瓦尔普。 “魑魅给你的能力,别再用了。” “那是我应得的,用不用不该由你决定。” 虽然瓦尔普对魑魅的力量很抵触,但是她并不觉得威尔这个受益者有资格来指使她。 “我实话跟你说,魑魅的力量即使是我想要使用也要承担巨大的负担,这还是因为它和我百分百绑定的结果。” 事已至此,威尔不可能说出把血魔法忘掉这种傻子才会信的话来,只能劝导瓦尔普停止使用。 “哼,区区一点副作用,本小姐承受得住。”先前就已经体验过那种痛苦的瓦尔普,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副作用远不止你表面看到的那些,简单一点说,如果使用太久,你会死。” “呵呵,少装模作样了,你要真有那么害怕我死掉,也不会说这么多话了,归根结底,你也只是把我当做一个耗材罢了。” 瓦尔普冷笑一声,即使是在上流社会社交多年的她,也没法再继续维持表面的礼仪。 “我只是想征求你的个人意见!” 听到这句话后,瓦尔普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什么个人意见,就连吸血鬼都不会把自己的血仆当做一个生命来看,别再惺惺作态了好吗?” “要么收回力量,我的胜负与否和你无关,要么就让我继续使用,眼睁睁看着我死掉!” “我说过,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魑魅调动契约的力量,隔空生成了一节锁链,将她拽了过来。 “魑魅,给我放开!” 在魑魅加大力度之前,威尔命令道。 “说到最后不还是只能动用武力,你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今天我能活着,是因为你的一时善心,到时候我也会因为你的一时恶念死掉。” “” “明明把我当成随时随地就可以碾死的蚂蚁,却害怕扔出的一点面包屑能砸死我,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吧?” 不论威尔最后是否会解除契约,瓦尔普都早已被强行捆绑上船,还要随时担心失去价值被灭口的紧绷感逼到了极限。 “要是把我当奴隶使唤,我也就认了,现在倒好,你还当上好人了?我呸!有种就直接杀了我,反正都是动一下手指头的事!” 瓦尔普涨红了脸,怒骂着,宣泄着一直以来憋在心中的不满。 “主人,让我” “够了你继续使用魑魅的力量吧,但如果时间超过五分钟,我会强制收回。” “嘁,最受不了你这种扮好好先生的样子。”瓦尔普朝着威尔竖起中指,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人不欢而散,威尔在原地沉默良久。 “怎么会变成这样?” 威尔总是会和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产生出交心的错觉,在他眼里,如果有人肯和他说话,便必定是抱有某种目的。 因为他认为没有人会去和一个无人搭话时便沉默寡言,出身贫寒的孤儿说话。 似乎只有那种威胁性低的人,才能让他放下戒备,并对其产生好感。 一旦出现这一类人,威尔就会一厢情愿的倾注自己过剩的感情,最后因为这些感情,咎由自取的受伤。 这是他成长过程的心理病史,可能一辈子都难以改变。 所以威尔始终搞错了一点,那就是瓦尔普、包括其他三人从未把他当成过朋友,他们只不过是被强行拉上船的受害者。 在这种立场错误的情况下,威尔的善良,就理所当然被认为是一种虚情假意的施舍,引起了瓦尔普的愤怒。 “主人,这都是我的错” 眼见威尔情绪低落,魑魅低下脑袋,拉住了他的手。 “魑魅,你会觉得我在惺惺作态么” “不会的!只是她不识好歹罢了!”魑魅的道德观比威尔要低好几个档次,它只觉得威尔的行为简直善良。 “还是对她太仁慈了,才让她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顶撞主人!” “唉,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对比威尔的沉默和反思,另一头的瓦尔普显得情绪更激动一点。 “这可不多见,怎么回事?” 刚回到庄园的奥根,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掉眼泪的瓦尔普。 “呜呜呜,我可能要死了!” “大冬天的,你脑子冻坏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呜呜呜呜” 瓦尔普不断抽噎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人家根本就没想杀你,你倒是先哭上了。” 这样严肃的场合,看到瓦尔普哭脸的奥根却莫名有点愉悦,他嘴角不着痕迹地上扬,不过手上还是拿纸巾帮瓦尔普擦拭着眼泪。 “呜莫名其妙变成别人的奴隶,这事落在你身上你能不哭吗?!” “你担心的那些事情都还没发生,也不会发生的,放心好了。” “等到大赛结束,我会替你报仇的,所以别哭了,好吗?” “那要是你没打过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的尸体做成亡灵,这个提议怎么样?”听到唱衰,奥根阴恻恻地说道。 “不要啊!呜呜呜呜呜。” 听到这话,瓦尔普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