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倏然有点想哭，他愣愣看着季慕白。
季慕白也看着苏南，他觉得时间好像很快但是好像又很漫长，不然他为什么觉得手很酸呢，就像已经举了两个小时一样，沉重的想要往下坠。
季慕白捻了捻手指，准备收起这个让他尴尬难堪的动作，装作不经意的把手往背后背去。
就在他的手快要彻底放下的时候，苏南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抱住季慕白，这个他日思夜想却又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能想的人。
季慕白愣了一下，一瞬间有点僵硬，像是被冻到极致的人一样，虽然回到了温暖的屋子但是身子反应却还是有些迟钝。
默了片刻，季慕白终于抬手把苏南搂住，紧紧的，甚至勒的苏南有点疼。
把头埋在季慕白肩头，苏南偷偷在他单薄的西装外套上蹭掉眼睛自作主张冒出来的水珠，吸吸鼻子闻闻这个熟悉的味道，像个流浪在外好不容易才找到家的狗狗。
抱了有五分钟，苏南后知后觉有点冷，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把季慕白放开，拉进屋里，顺手打开空调，尴尬的不知道是该站还是该坐。
给季慕白拿了瓶矿泉水，苏南问他：“你怎么来了？”
“你老板说你失踪了，命令我把你找回去不然就把我撕了。”季慕白被抱了又觉得自己行了，说话劲儿劲儿的。
苏南翻了个白眼儿，就不该给他好脸色，“……你嘴巴真贱。”
季慕白轻哼一声，“你嘴巴不贱，就是能把人气死。”
“……”
趁热打铁，季慕白觉得刚刚抱过又有底气了，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问：“怎么样？我能做你男朋友了吗？”
苏南没想到季慕白会突然这么问，这么直接，他目光有点闪躲，“……不能。”
“行。”季慕白捏了捏矿泉水瓶，回答的很爽快，他站起来往门口走，步子迈得很大，“那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你自己给顾凌风打个电话。”
季慕白一边想这房子咋那么大呢，门口离得那么远，半天都走出不去。一边还分心吐槽自己咋这么贱呢，每次都上赶着找难受。
“我们签个合同吧。”快到门口，季慕白突然听到苏南在他身后说，他站住，转过身问：“什么合同？”
苏南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包养合同。”
“？”季慕白一愣，然后笑开了，气笑了，“没事儿，你也不用这么勉强。”
“没有！”眼看季慕白马上要开门了，苏南一下拽住他胳膊，“没有勉强，我认真的。”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保持一段长期关系的话，我希望能给它加一些约束和保障，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
季慕白挑了下眉，声音有点玩味，“什么约束和保障？”
苏南本来想说可以约定个时间好聚好散，免得在一起了又要分手搞得太难看。但是看着季慕白还放在门把手的手，苏南改了回答，“比如包养期间不能有别人？”
季慕白看了苏南几秒，又往回走，能屈能伸，“那也行……正好我还没包养过谁，也赶个时髦试试当金主的滋味儿。”
苏南见他不走了松了口气，不过说的话差点又把季慕白送走，“我包养你。”
“？？？？？？”季慕白表情有点空白，这短短四个字就像乱码一样，让他短路了。
苏南默默观察他的表情，突然叹了口气，好像很遗憾的样子，“没事儿，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我愿意！”季慕白连忙答应，答应完又觉得自己好像太上赶着了，跌份儿，默默找补，“就怕你包不起。”
“两千。”苏南轻启薄唇，吐出个数字。
“两千万？”季慕白摸摸自己的俊脸，心里美滋滋的，还有点羞涩，假装谦虚，“虽然我觉得这价格也就勉强挨得上我，但是我可以给你少点。”
苏南忍笑看着他，“两千块。”
“……”季慕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试探着开口，“一晚？”
“一个月。”
“……两万！”
“三千。”
“一万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