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的性子,买不到就不会再细问了,但是看着“风声”上的背影,刘怡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书店职员告诉她:“我们昨天下午就已经向上面打了电话,下一批新书正在运输途中,早的话,很快就到。
要是慢的话,就得等明天早上”
叭叭叭叭叭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喇叭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书店职员立马对刘怡说:“看,巧着呢,说曹操曹操就到,运货的车子回来了。”
说完,书店职员去门口帮忙了。
刘怡看一眼书架,也是跟着去了门口。
她也不结账,就在门口等着。
和她一样,在门口等待的还有很多人。
可能是理解顾客的焦急心情,新华书店一切流程从简,很快就把新到的潜伏搬上了书架。
在众人的争先抢购中,刘怡也是随大流购买了一本。
来时,刘怡慢慢悠悠很是惬意。
回去时,她走得急急匆匆,一脸的复杂心情。
进到家门,刘怡喝一口凉茶,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出神。
瞅着摆放在茶几上的“风声”封面出神。
半晌过后,米沛终于发现了妻子的异样,就关心问:“你怎么了?”
刘怡招手:“你过来看看。”
米沛迷糊:“什么东西?”
刘怡再次招手:“过来你自己看。”
闻言,米沛放下手里的工具,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走了过来。
刘怡什么也不说,只是用手指指着封面背影。
米沛顺着手指瞧了过去,瞧了许久也没瞧出个端倪:“你发现什么了?”
刘怡提醒:“你仔细看,这像不像一个人。”
“谁啊?”
米沛情不自禁嘟囔一句,遂又看了一阵,末了还是摇头。
刘怡蹙眉:“你回忆下张宣的背影。”
???
!!!
一排问号一排感叹号在脑子掠过后,米沛这次再看向封面背影就感觉不一样了。
许久
许久
见丈夫一直沉吟着不做声,刘怡忍不住催他:“怎么样,这次看出来了没?”
米沛挨着她坐下,拿起书本封面,点点头:“像!真像!”
随即他艰难地转过身看向刘怡,用不确定的语气问:
“难道真的是张宣?三月就是张宣?”
不同于丈夫的不确定,刘怡的语气却肯定多了:“应该就是他了,我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米沛视线再次放到书本上:“哦,你有什么证据?”
刘怡顿了顿,说:“我也是刚刚才回过神。你还记得年前见宝从前镇回来时说过的一句话吗?”
米沛问:“什么话?”
刘怡说:“我当时问见宝,张宣的家庭条件是不是很差?见宝说都是老黄历了,张宣家住的别墅。”
话到这,刘怡看向丈夫:“当时我是不信的,以为见宝是拿话搪塞我。
可现在我信了。
你说,一年之前张宣还穿的破、穿的寒酸;可一年之后,就已经住上了别墅。
一年之间就逆转乾坤、天差地别,换一般人做的到吗?
要知道他父亲都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他二姐听陈日升说也跑了,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一个大姐,平时都没固定的收入来源,仅仅一年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米沛回想一下张宣以前的穿着,虽然没有补丁,但也是陈旧。
再次回想一下如今张宣的穿着,他忍不住唏嘘一番。
临了临了,他认真说:“要是这三月真的是张宣,张宣真的是大作家,那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
刘怡看向他:“只是怎么了?”
米沛罕见的情绪起伏:“只是怎么了,只是我这些年白活了啊。”
听着这话,刘怡陷入了沉默。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默契地开始看书。
米沛就近看起了“风声”。
刘怡没跟丈夫争,拿过茶几上的“潜伏”读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一动不动的米沛率先了有反应。
这时刘怡问他:“感觉书怎么样?”
米沛沉思了一会儿,尔后摇摇头:“好,可我形容不出它哪里好。
但还是觉得不太信。
这书非常严谨,怎么也没法让我把它跟紫薇公园里那个捧着杜双伶脸蛋亲吻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接着米沛问刘怡:“你是中文系老师,以你的角度看,这本“潜伏”怎么样?”
刘怡同样摇头:“从专业角度观看它,有点超出了我的想象,水平很高。”
话落,夫妻你瞅我,我瞅你,谁也说不出话了。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最后还是米沛开口:“今晚不吃汤圆了,你做几个好菜,晚上招待一下张宣。”
刘怡一听就懂,丈夫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张宣。
确定下张宣是不是那个大作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开口询问张宣,仅仅是看看背影也能把事儿定个调了。
刘怡起身,打算去厨房备菜,只是才走几步,她又回头说:“我负责做菜,晚点你负责去把人抓回来。”
米沛说好,“等会我去外面打听打听,给他们来个守株待兔。”
邵市发生了什么,米见不知道,张宣同样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两人正并排骑着自行车一路往西,直奔大山而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两人这次控制了车速,更加小心了。
4里路,听起来很长,其实骑自行车也就几分钟的事。
虎形山,这是张宣打听到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叫虎形山,而不是猫形山、狗形山,估计还是虎鞭更值钱、更有功效的缘故吧。
反正他隔着老远观望一阵,硬是没看出来这座山哪里像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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