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在干大事,在干这么大的事情,阮秀琴那个高兴的呀,那个开心地呀,差点跳了起来,过了好久,过了好会才缓过神。
临了临了,阮秀琴满心欢喜地嘱咐:“大事要紧,干大事先。满崽,不用急着回来,妈听到你声音就放心了。”
接着她问:“双伶那孩子也没回来,是跟你在一起吧,你让她接电话,我跟她说几句,我有点想她了。”
张宣好想说实话,说双伶游西湖去了,现在在沪市。
但为了不让她老人家担心,他选择撒谎:“舅舅今天来了我这,她跟舅舅去菜市场买菜去了,有空我让她打过来。”
就在这时,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了,阮秀琴连忙哄几句都没哄住,反而更闹。
阮秀琴当即说:“满崽,先不跟你说了啊,孩子撒尿在身上,妈先挂了。”
“诶,老妈您挂吧。”
挂完电话,张宣心想,这欧阳吉不愧是欧阳吉啊,真是吉利,在关键时刻转移了亲妈的注意力。
见到他再次走进书房,阮得志拿着起最新版的稿子,欣慰地问:
“新书什么时候发表?”
张宣略有隐瞒:“8月份吧,大概在8月份,至于具体哪天还没定,得跟人民文学商量下。”
不是他不想透露冲奖的事,而是八字都还一撇呢,不宜把话说的太满。
阮得志亲切地拍拍他肩膀,转头迫不及待地看“潜伏”小说去了。
这个晚上,喝醉了的阮得志躺在沙发上打鼾,鼾声如雷。把旁边的张宣和杨蔓菁、苏谨妤弄得不要不要的。
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阵,张宣问杨蔓菁:“你妈这些年一直跟老舅睡,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蔓菁低头瞄瞄一副猪哥样子的亲爸,双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大笑不做声。
得,又傻了一个。
张宣看向小十一,说:“我跟王丽老师说了的,等会你和蔓菁去楼下睡,她那里有床铺。”
小十一跟着看了看阮得志,说好。
三人合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阮得志这个胖男人抬到次卧。
接着小十一和杨蔓菁去了楼下。
张宣洗漱一番,也是软趴趴地躺到了床上。
今天难得不熬夜,也是打算好好养养精神,为日后在不同的泳池里游泳做准备。
同样是晚上,沪市。
眼见杜双伶和邹青竹洗漱一番睡觉去了,周容想了想,从沙发上起身,进了女儿卧室。
文慧正在床头阅读报纸,看到周容进来,就问:“妈,您怎么还不睡?”
周容目光在报纸上停留几秒,坐在床头说:“我现在精神好,来跟你说说话。”
文慧放下报纸,质朴的黑白在她身上打个转儿,就麻麻利利开口:
“您有事就直接问吧,别跟我藏着掖着。”
周容小声询问:“双伶是不是换男朋友了?”
文慧一脸困惑:“双伶的男朋友一直是张宣,没换过。”
话到这,文慧会心笑笑,补充道:“这么跟您讲吧,让双伶换男朋友,我觉得比海枯石烂还难。”
想起上次见过的、那张年轻到过分的脸,周容又问:“那双伶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文慧下意识说:“您不是知道么,读书啊,和我们是一届的。”
不过话一说完,她就懂了,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亲妈:“您不会是偷听双伶打电话了吧?”
被女儿当场拆穿,周容却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解释说:“双伶那孩子当时似乎很激动,妈不小心听了几句”
于是周容把什么新书定稿之类的说了出来。
耐心听完,文慧笑着看了会周容,直到周容快憋不住了时,她才如实说:
“双伶男朋友是作家。”
周容惊讶:“年级轻轻的还真是作家?”
文慧嗯一声,重新拿起报纸,低头继续看。
周容又问:“什么样的作家?写故事会的,还是知音杂志的?”
文慧爽利一笑,视线放在报纸上,空出一只右手从床头柜拿起一本“风声”塞周容怀里。
周容拿起“风声”翻了翻,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文慧头也不抬地说:“人家可不是什么写故事会的阿猫阿狗,“风声”是他写的。”
周容以为听错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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