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里,眼前的陆竟池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只能牢牢抓住。
她隐约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我想妈妈。”
怀里传来她哽咽的呢喃,声音很小,带着哭腔。
陆竟池动作顿了顿,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目光落在窗户上。
窗户上映着两人的倒影,闪电划过,从两人中间横穿而过,惨白的光将倒影打碎。
江澜自顾自的说,“我想爸爸。”
“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好疼。”
陆竟池微微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小脸,“哪里疼?”
“身上疼。”
陆竟池无声的叹了口气,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睡觉吧。”
江澜盯着他的胳膊,睫毛颤了颤,无声的带掉着眼泪,将他黑色的衬衣晕染出更深的颜色。
外面的雨还在下,闷雷从云层落下,听得不分明,但无比压抑。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进来,他站在门口并未进来,只是朝陆竟池招了招手,示意陆竟池出去说。
陆竟池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她已经睡着了,但眉头还紧紧蹙着,睫毛上挂着泪,白炽灯映照着她苍白的脸颊,如同一个随时都会破碎的洋娃娃。
他轻轻地把江澜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起身同医院来到门外。
关上房门,陆竟池开口询问,“怎么样?”
医生把手里的化验单递给他,“不是太好,准确的说是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