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下,萧惜惟的眼睛熠熠生光,面容比那光芒四射的阳光还要耀眼还要温暖,他走到她的面前,手一揽,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将自己的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与你不同。”
“我爱你!”
凌汐池的脸再一次羞得通红,十八岁的年纪,无论心中的感情有多深,总是羞于将那个字宣之于口,但每一次与他的相处,那包围着她胸膛的温暖,那无微不至的呵护,那近在咫尺的心跳,包括那带着甜蜜与旖旎的呼吸都让她一次比一次陷得更深,她已经沉溺于他的柔情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阳光暖暖的照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紧紧相拥着,这一瞬,仿若地老天荒。
好一会儿,萧惜惟才问道:“劫持妖儿的那人是谁?”
凌汐池便将刚才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同他说了一遍,包括冷君宇的身份,也包括他和燕夜心的关系。
萧惜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毒手神君冷君宇,难怪有那样的功力,对了,燕夜心的伤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燕夜心的伤,凌汐池心中也有许多的疑惑,说道:“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那晚你究竟是如何伤的她?”
萧惜惟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天晚上她蛮不讲理,像疯了一般,我在她右肩上打了一掌,但那一掌只会让她的右手受伤,暂时使不上力气,可听你说,她好似伤得很重?”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问道:“你伤的是她的右肩?”
萧惜惟嗯了一声。
凌汐池的心中突然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又问道:“对了,你这几日派出去的人可有打探到寒蓦忧的踪迹?”
萧惜惟道:“没有。”
凌汐池心中的疑虑越发大了,说道:“可冷君宇说寒蓦忧告诉他,你派了很多人在全城搜捕她们,未免燕夜心的踪迹暴露,她已经将人引到城外了?”
萧惜惟道:“他真这么说?”
凌汐池点了点头。
萧惜惟道:“这倒没有,反倒是燕夜心那晚从王宫离开后,便直接往城外的方向走了,她便是在那时甩掉了我派去跟踪她的人的。”
凌汐池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她问道:“寒蓦忧的武功及不上燕夜心的十分之一,以你那晚对燕夜心造成的伤,若是寒蓦忧突施偷袭的话能得手吗?”
萧惜惟的眼眸也冷肃了起来,说道:“你怀疑是寒蓦忧重伤了燕夜心?可你不是说燕夜心已经醒过来了吗?以寒蓦忧的为人,她既然能将燕夜心重伤,为何又要将她交给冷君宇?难道她不知道,一旦燕夜心醒过来,她所有的谎言便会不攻自破,这样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难道她仅仅只是想让冷君宇帮助她们救出妖儿?”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可若是这样简单的原因,她根本无需伤害燕夜心,就如你刚才所说的冷君宇同她的关系,她们若是只是想要冷君宇帮她救出妖儿,只需要说一声即可,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况且寒蓦忧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除非……”
他目光灼灼的看了凌汐池一眼。
凌汐池心中一沉,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寒蓦忧此举的用意不在妖儿,而在于他们,寒蓦忧就是想借冷君宇的手来对付他们,可若是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杀了燕夜心嫁祸给他们,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而且冷君宇也说了,他为燕夜心疗伤的时候发现她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
这时,萧惜惟又在她的耳旁问了一句:“你说燕夜心已经醒过来了,那她可有什么异样吗?”
萧惜惟的话提醒了她,她刚才便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适才燕夜心醒过来时的场景,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终于反应过来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那就是燕夜心的凝烟纱根本不在她的身边,对于行走江湖的人来讲,武器就是他们的第二条生命,若非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兵器,有的甚至还会选择与兵器共存亡,燕夜心离开王宫的时候好好的,即便寒蓦忧真的伤了她,为何还要将她的兵器藏起来,而且她抱妖儿的时候左手好像有些怪异,并非萧惜惟所说的是伤了她的右肩,她的右手反而没有什么异常,最重要的是,她昏迷了那么多天都不醒,却在他们说要带她去找缥无的时候恰巧醒了过来,她能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或许这些天来,她根本就不曾昏迷过。
又或许……送到冷君宇身边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燕夜心。
那真的燕夜心去了哪里?
凌汐池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看着她越来越凝重的神情,萧惜惟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说话,这时,一道黑芒突然如闪电一般朝两人疾射过来,萧惜惟将凌汐池往身后一拉,手一探,将那黑芒抓在了手中。
听着那熟悉的嘶嘶声,凌汐池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大步,只见在萧惜惟手中扭动着的,赫然是一条小黑蛇。
萧惜惟蹙眉道:“是妖儿身上的小黑蛇。”
他扭头看着凌汐池,却见她面色惨白的又往后退了一大步,下意识的问道:“你……怕蛇?”
凌汐池连忙点了点头,萧惜惟伸手一把将小黑蛇扔向了远处,说道:“这蛇是音魄送给她的,很通灵性,它能来找我们,看来定是妖儿出事了,走,我们去看看。”
凌汐池急忙跟着他一起走,小黑蛇不知从何方蹿了出来,一路紧随着他们,凌汐池的心咚咚直跳,细密的汗珠从她的掌心泌了出来,萧惜惟不时的扭头看她,仿佛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怕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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