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第十四章 其实柯文斯顿们倒不是完全不接受秩序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接受种族利益的妥协带来的秩序，尤其是和吸血鬼——想要他们听话，只有面对吸血鬼才有可能，也仅仅是有可能。

当然，这是指柯文斯顿的群体，如果是个别的柯文斯顿参战，还是有办法的，很多行为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但问题是，像这次在羊人战争中投入大复数的柯文斯顿，每个都是意外性难以计算的家伙，那么对战场态势的推动真的是无从估计，这对敌我双方都是一个……足以气死全部参谋组的无常量战场。

所以鲍勃也早早的就放弃了对柯文斯顿的拉拢，还不如把他的计划分解，然后在工会里发布任务的，只要策划的方向正确，留出足够的余量，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有可能比他们自己实施还要可靠。

问题是，鲍勃人是走了，他散播的知识可留下了，柯文斯顿虽然不喜欢深渊的邪恶，但是对深渊的自由很向往，偏偏巴菲门特的教义，其实真的很吸引人，尤其柯文斯顿和吸血鬼可是世仇，大复仇主义对他们来说实在对胃口。

至于教义里的财富理论，他们听不太懂，不过对于阶级理论却明白得很快，所以反政府主义他们也是非常接受的——至于教义里强调的压迫反抗才是反主义的根基，他们视而不见了。

结果相当一部分柯文斯顿，也成了巴菲门特的信徒。

柯文斯顿天生就是超凡种子，因为长期处于抗魔一线，世界的眷顾几乎是不停歇的，每一代都有天赋异禀者出现，也有运气好到爆近似于主角的人物，这样的种族开始信仰巴菲门特，带来的收益和震动可想而知。

三十三天是巴菲门特与世界对接的根本，凯文为了摆脱无限宝石的桎梏，也是将这一部分完全割舍进去了。

也就是说，灵魂宝石里的意识被他碾碎，可是为了重聚宝石，他不得不将巴菲门特这个马甲扔进灵魂宝石，使其成为掌控宝石力量的意识载体——不然他就得自己亲自担当这个载体。

初建三十三天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载体，那时候他背负的压力之沉重，连换个发型都得去理发店，要是在以前，那是动念即成毫无消耗的本能。

所以他打算舍弃巴菲门特这个身份，通过聚集信仰建立一个真神之躯，然后就把它扔进灵魂宝石，自己脱身出来就成。

至于这家伙掌控了无限宝石会不会反叛他，他其实不在乎，当初灵魂宝石的原始意志密米尔，掌控了宝石年月那么久远，还不是让他废了。

而且巴菲门特如果从信仰中诞生，那弱点实在是太明显而且过于根深蒂固了，恐怕也没有时间来找他这个创造者的麻烦。

他和密米尔不一样，他并不过于依赖宝石力量，自身的实力也是不弱的，至少除了时间，抵抗其他宝石任意一个都不是问题，哪怕是两个一起来也能支吾一下的。

他对时间的研究一直停于原地，除了用石头什么辙都没有——用石头用的都不太利索。

三十三天的存在，虽然让无限宝石得以重聚，但是后果，也是让这些石头不能移动分毫，一旦宝石失位，这个庞大的世界体系立时就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