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邪还是没能下的去手,他也不是不知道沈桉的身不由己,可还是过不去那一槛。
“你最好保证自己不会再害死身边的人,不然就算我不杀你,你的报应也会找上你的。”
沈桉阖眸敛去悲痛之情,再次睁开却看到齐邪已经转身离去了。
他沉默好一会儿才拖着那几袋粮食种子离开。
那些围观群众早已随着齐邪离开的瞬间就散了。
好不容易出了这个镇子到了山脚下,沈桉才得以喘息。
他放下竹篓,整个人蹲坐在一块石块上,周围的煞气又重了几分。
广陵早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听了进去,但那时碍于场景不对它也就没出来节外生枝。
“嗷。”广陵从盖着盖子的竹篓里跳了出来。
沈桉心情很差,但在看到广陵时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
“你怎么出来了?”
广陵坐在他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干嘛啊,这么严肃。”沈桉被它一本正经的样子唬住了,尤其是那第三只眼也跟着盯着他。
“嗷。”广陵上前蹭了蹭他的手。
沈桉感觉到手上的柔软,也不得已收敛外泄的情绪,“好了,我们上山吧,你帮我叼着装着种子的小袋子。”
广陵犹豫了一下才咬住沈桉递过来的小袋子。
刚才广陵察觉到沈桉的邪气外泄出来,眼下又因为自己的出现散了些邪气。
广陵觉得沈桉的这股邪气简直就是个灾害,随时都会有危险。
那袋米说不上很重,但要扛着它上山还是很麻烦的。
沈桉还是多消耗了一天的时间才带着那袋米回到了竹院。
广陵撒腿就衔着小布包放到了竹椅上。
沈桉将米袋扛到灶台上,长舒了口气。
眼下刚回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前几天晒下的草药也差不多可以收了。
再加上要清理床褥和桌椅残局,沈桉还要忙活好久。
广陵看着他率先去盛水清洗碗盘,也没打算上去帮忙。
它的伤口好了自然也能幻化人形,只是它怕吓到这个人类这才保持此时的模样。
而沈桉许是对下山时发生的事情过于在意,夜里时不时坐在院子里就会发呆。
广陵虽然看在眼里,但他先前从沈桉和齐邪的对话中察觉到了一缕关联。
沈桉很重视他的兄长,但是他因为这个诅咒反而害死了他,甚至还引起他兄长知己的憎怨。
能够缓解沈桉诅咒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饮用穷奇的血。
可是事已至此,喝与不喝已经晚了。
一夜沈桉从噩梦中惊醒,他大口喘着气发觉那只小狮子没趴在自己身边。
被吓醒了也就睡不着了,他只能披上外衣来到院子里。
月下站着一个男人,墨发如瀑下是那身赤金色的束腰长袍。
沈桉见自己的小院子多了一个人,有些茫然。
“你是谁?”
男人闻声转身,那双与广陵一般琥珀色的眼眸格外明亮。
那张面容在月下格外俊美,尤其是额间的那一道金色的钿纹格外显眼。
广陵有些惊讶,他怎么半夜起来了?害得他都没发现。
“我……”
沈桉看着他的眼睛以及他额间形似眼睛的图纹后,鬼使神差了一句,“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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