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挣脱五哥,伸手招来大侄子。
“走走走,咱们就不在这儿当碍眼的电灯泡了。”
“七叔,电灯泡是什么?”唐书远问。
“啊,就是不合时宜的意思。”唐文风搭着他,一瘸一拐往里走,“就刚刚那个气氛,你觉得自己呆在那儿合适吗?”
唐书远想了想,摇头。
“这就对了。你如果没眼色的呆在那里,那你就是电灯泡。”
“那我不要做电灯泡。”
苗桂花拍他:“臭小子,你还真装上瘾了?”
一开始不知道这几个小子是装的,魂儿差点给她吓飞。
唐文风摸着后脑勺龇牙:“我这不是给您找儿媳妇呢嘛。”
苗桂花没好气道:“就不能先和我还有你爹商量商量?”
“万一您和爹露馅儿了呢。”
苗桂花无言以对。
唐文风讨好地笑了笑:“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您看看,五哥难得老树开花,万一黄了,这辈子可不得一直打光棍儿了。”
苗桂花笑骂:“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
一家子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缝往外看。
院子里,唐文祖和云狗儿相对而立,两人的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太小,他们听不见。
“老五行不行啊?”
“你这个做大哥的急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嘛。咱老唐家的男人都笨嘴拙舌的,又不像那些个油嘴滑舌。”
其余人闻言,齐刷刷扭头看向唐文风。
唐文风黑线:“喂!过分了啊。”
他那能叫油嘴滑舌吗?他那叫能说会道!
众人忍笑。
另外一头。
先前还一派仙风道骨的道士点头哈腰地从赵齐手里接过一包碎银,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条缝。
赵齐伸手扯下他脸上贴的胡须:“拿着钱走远些,要是哪天让我逮着你,别怪我下手无情。”
道士疼得一咧嘴,还不敢吭声:“是是是,我一定走的远远的。您就放一万个心。”
赵齐挥手:“走吧。”
道士连连点头,脱下道袍转身撒丫子跑了。
这破地方他早就想走了,以后怎么可能还会回来。等着被他勾搭上的那个女人的丈夫带人打死吗?
一直盯着他消失在远处,赵齐和常武才一把火烧了道袍和胡子。
等道袍和胡子烧完,把渣子用土埋起来,他们才转身回清流村。
因为唐文风再有两个月就要走了。
所以唐文祖和云狗儿喔,现在不能叫云狗儿了,该叫云钩了。
她说想取个硬气一点的名字,唐文风便提议取名为钩。她表示很喜欢。
唐文祖和云钩的婚期定在了二月初。
村里人在知道云狗儿是姑娘后,的确说了好一阵闲话。只不过有那运气不好,让里正听见了,差点没被骂的狗血喷头。
其余人心有余悸之下,哪怕再要嚼舌根子,也只敢背地里说嘴。
说不到云钩面前,她也只当不知晓。安安心心和苗桂花学针线活,赶制嫁衣,等着做她的新嫁娘。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迎来婚期。
昨晚紧张到后半夜才睡下的唐文祖一大早就又被从床上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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