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与官斗,他俩动动手无所谓,怕就怕丛戎那小王八蛋回家告状。要是牵扯到家里人就不好了。
于鲤:“要不你俩化敌为友?”
唐文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化个屁,烦都烦死他了。”
“总得想办法让他别再和你纠缠不清吧,他还要在这儿待一年多呢。”潘容道。
唐文风用手指刮了刮脸:“让我好好想想。”
崔鸿道:“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唐文风也不和他客气,点头:“行。”
丛戎本来想和家里人说,让他们出马收拾唐文风的。后来想想太丢脸了。都不是小孩儿了,哪有打架打不赢还回家告状的。
所以丛戎在他爹来了以后,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说打了架。
深知他脾性的关父也没多问,和院长聊了聊丛戎的学业后,便离开了。
不告状,丛戎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对付唐文风的法子,只能老实下来去抄书,抄的他头大如斗。
唐文风那边也短时间想不出对付丛戎的办法,所以也安安分分静下心来抄书。
春去夏来,转眼已近秋。
崔鸿书还没抄完,京城那边就来了人,来的还是他娘。
新平长公主拉着他看了看,点点头:“瘦了些,也长高了。”
崔鸿惊喜非常:“娘,您怎的来了?”
新平长公主笑:“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她保养得宜的手指戳了下儿子的脑门儿,“听说你在这边惹事了?”
崔鸿心虚:“就打了一场架。”
“你啊,在京城那边惹是生非,来到这边还不消停。”
崔鸿连忙岔开他娘的注意力:“娘,快来快来,我给您看个好东西。”
他让下人将自行车从屋里抬出来,然后跨上去骑着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怎么样怎么样?”
新平长公主惊讶:“这就是过年你和你大哥说的那个什么自行车?”
崔鸿点头,从自行车上下来:“是不是很方便?”
新平长公主抚了抚车架:“确实方便,可有些不雅。另外,你这院子里铺了青石板,平坦,要是遇上那些坎坷不平的路,怕是不那么好走。”
崔鸿表示这个小事一桩:“鲁疯子已经在研究水泥了。文风说水泥铺路后特别结实,车马走在上头如履平地。如果易阳县能够铺设一条到京城的水泥路,那往来的路程会大大缩短。”
新平长公主不是没见识的闺阁女子,听后当即想到打仗时运送粮草上:“鸿儿,你可否带娘去见见你那位同窗?”
“他不懂这个,只是在一本杂书上看见过。您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带您去见鲁疯子。”
新平长公主点点头:“也好。”
鲁疯子自从听唐文风提了这个水泥路后,那就叫一个茶不思饭不想,一心扑在上头,非要钻研出来不可。
他将打碎了的石灰和粘土等东西扔进去挖出来的坑里搅拌,一边搅拌一边记下比例,正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起劲,突然就听见门被敲响了。
“谁啊?”刚想起下次要不要试试某个新的材料,思路一下子被打断,鲁疯子不大高兴的大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瞧见崔鸿,他脸上的不满立马一变:“这是又要来订自行车?”这位可是财神,可不能得罪了。
崔鸿摇头:“不是,我带我娘来见见你,她对那个水泥感兴趣。”
鲁疯子这才看见两步之外站着一位姿态雍容华贵的美貌妇人。
他眉头紧皱:“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新平长公主顾不得失礼,盯着他那一脸的大胡子瞧了又瞧描,画精致的眉毛轻轻一挑:“是你,姬无恨。”
鲁疯子心头大骇,眼皮子跳了跳,面上努力镇定:“姬无恨是谁?我姓鲁,您是认错人了吧。”
新平长公主没理他,抬脚往里走,看见那一院子的破烂,当即一笑:“不愧是姬家人,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鲁疯子关上门,咬牙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新平长公主勾唇一笑:“我是谁?”她道:“若是真要算算,你还得唤我一声表姑母。”
鲁疯子:“!!!”
崔鸿:“???”
新平长公主一摆手:“罢了,往事不提。”她走到坑边低头看了看,“这就是那个水泥?”
被一句表姑母炸的脑子还有点晕乎的鲁疯子愣愣的点头:“对。”
新平长公主转身对他说:“我和你做个交易。你若是真把水泥做出来了,方子给我,我替你姬家求一道圣旨平反,如何?”
鲁疯子心头一跳:“你到底是谁?!”
新平长公主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一声长公主。”
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