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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癫老邪看着不靠谱,但在医术上确实有几把刷子。</p>
两个月下来,城中那些个大夫全都追在他屁股后头,恭恭敬敬,一口一个癫老的叫着,就指望着能从他手上学到点不传之术。</p>
唐文风偶然间听见癫老这个称呼,差点笑出声。</p>
想着幸亏这儿没有两广地区的朋友,不然怕是能笑破肚皮。</p>
因为这场疫病,原定好的吉时是直接错过了。</p>
唐文风本来只准备在庆州停留一个月的,现在一晃眼都快深秋了。</p>
“大人,喝药。”砚台将碗放到桌上。</p>
哪怕严防死守,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自己消毒,还戴了自制口罩的唐文风还是病倒了。</p>
不过好在有癫老邪在,唐文风又年轻,身体底子也好,症状还算轻。</p>
“郝叔怎么样了?”唐文风喉咙痛,喝药跟吞刀子似的,一碗药喝下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p>
“还是打不起精神。”砚台道。</p>
郝仁的孙女年纪太小,没能熬过来。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p>
“算了,让他好好歇歇吧。”唐文风叹气。</p>
“歇不了。”</p>
“嗯?什么意思?”</p>
砚台坐下:“他儿子回来了。”</p>
唐文风惊的抬起头:“不是说和狐狸精跑了吗?”</p>
砚台:“狐狸精得天花死了,他顽强的活了下来。没处可去便又回来了。”</p>
唐文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p>
“大人,你就好好待着吧,别瞎操心这么多。”来送午饭的常武道:“郝知府他媳妇儿可是个彪悍的。我们上午去给大街消毒的时候,亲眼看见她拿着扫把把他儿子从家里打了出来。”</p>
“干得漂亮!”唐文风夸完后,低头看着没滋没味的白粥,苦着脸,“我都不奢望吃点荤的,能让我吃两口咸菜吗?”</p>
常武直接拒绝:“不可以。”说完又道:“不过厨房有炖的鸡汤,等会儿可以让你喝一碗。”</p>
想到那味道寡淡的鸡汤,唐文风脸都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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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郝仁的儿子回来后有什么好处,那就是他成了癫老邪的实验对象。</p>
癫老邪一直没忘记唐文风说的接种人痘预防天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自个儿痊愈的例子,他不把握住都对不起自个儿。</p>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郝仁的儿子无处可去在大街上游荡时,冷不丁被人从后头敲了闷棍,然后一个麻袋套上,被抬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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