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一个孙女,也是自己最亲的人。
“谣谣,怎么上班给爷爷打电话了?”
“爷爷。”童谣半带着委屈,趴在桌子上,像个小女孩,“没什么啦,正好有空,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哦哦,工作顺利吗?”
“顺利。”
“什么时候带墨墨小朋友来给爷爷看看?”
童贯生年纪大了,腿脚也不怎么方便,来安城不容易,就总是想着童谣能跟老公带墨墨回来看看他。
他还没有见过墨墨。
“最近天气热,等凉快一些。”童谣道,“爷爷,你最近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张叔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药?”
“不用你操心,你张叔什么都办得好好的。”
“看您嫌弃的样子,是不是嫌弃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栾城看您?爷爷我错了,是谣谣不好,改天给你赔礼道歉。”
“好了好了,什么赔礼道歉,你把自己照顾好,现在当了妈妈,更要多费心。小孩子不好带吧?你当年还小的时候,你爸妈也嫌弃你调皮。”
“爷爷,我想你了……真得很想……很想很想……”
隔着电话线,童贯生见不到童谣的表情,其实,她的眼里早已充满泪花,只是强忍着没有让它流下来。
如果她当年没有孤身一人跑到安城来,也不会把爷爷一个人丢在栾城照顾不到。
“安心工作,爷爷会把自己照顾好的。”童贯生素来都是乐观的性子,“有时间就回来,没时间就算,没什么。我在这里好得很,你张叔天天陪我出去看戏。”
“那改天谣谣回去看你。”
“嗯,听话。”
像以前一样,童贯生总是宠着这个孙女。
童谣眼睛一热,鼻子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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