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美差!
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刑部这一次就被人当砖头使罢。
于是叮嘱那位侍郎去亲自审问。
大半天后,那位侍郎一脸便秘的回来,“招了,读书人的筋骨啊,果然是最硬的,也是最软的,根本不需要上刑,这些说书人就竹筒倒豆子的撂了。”
郑赐呵呵一乐,“你也是读书人。”
那位侍郎耸耸肩。
郑赐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我要是没猜错,这些说书人应该是从福建来的,而且让他们来应天说书的应该是福建那边的军伍中人,很可能是水师的。”
那位侍郎哈哈一笑,“郑尚书神机妙算!”
郑赐也乐,“明摆的事情。”
二皇子要给大皇子难堪,大皇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来这一手,虽说两人这一手很拙劣,但不可否认,都能达到效果。
简而言之,我裤裆里有黄泥巴,那我也得给你裤裆里弄一坨黄泥巴。
同归于尽罢。
不知为何,郑赐忽然心头一颤。
同归于尽?
说书人这件事估计也要并入三司会审了,那么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要被牵扯其中,两人谁也讨不了好,但是有一个人获利。
三皇子朱高燧。
根据郑赐在刑部当差的这些年的经验,他隐然觉得,这事恐怕不简单。
想了想,对那位侍郎道:“你去把审问说书人的卷宗准备两封,大理寺和都察院都送一封过去,另外把我的意思转达一下给薛岩和陈瑛,此事还是压着,等秋闱过了再说。”
那位侍郎欲去办差。
郑赐忽然又喊住他,“张红桥交代了没?”
那位侍郎摇头,叹气,“所以说啊,有些读书人真是辱没儒衫,脊梁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硬,要不是这小姑娘被牵扯进了这种大案,我还真有心放她一马。”
郑赐挑了挑眉,“你也老刑部人了,怎么能意气用事说出这种话。”
那位侍郎喟叹一声离去。
……
……
锦衣卫作为暴力机器,在京畿各大部门都有,刑部这边的事情就传到了北镇抚司那边,纪纲、庄敬等人听说后,皆感惊讶。
这事是大皇子的手笔?
可不符合他行事风格。
是黄昏!
两人不得不惊,因为黄昏这一着看似无厘手,其实一下子就把朱高燧拉到了台面上来!
因为如果没有这事,三司会审后是大皇子被敲打。
既得利益者是二皇子。
那么陛下就会猜疑二皇子。
但这事发生了,三司会审之后,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会被敲打,既得利益者就是三皇子,陛下岂有不猜疑三皇子的道理。
端的一记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