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闺女嫌弃了,他非但没有沮丧,反而眉眼飞扬,眼角眉梢都是欢喜。
一旁的兰潮海看的哭笑不得,回过神来,脸上已经挂满泪痕。
他连忙抬手将眼泪拭去,一脸笑意地看着那父女俩。
先生不愧是先生,经历当年那场巨变,性格还是没变。
没变就好,没变就好。
而储三爷,此刻双眼涣散地看着阮凛斯和阮俏。
阮俏,才是阮凛斯和姐姐的女儿。
而他之前做的……
他想起这二十多年来,他把阮幼宁当成姐姐的骨肉对待。
想起他为了阮幼宁,对阮俏做过的所有……
一幕一幕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掠过。
最后,他想起,就在不久之前,他用姐姐传授给他的黎氏功法,伤了阮俏……
喉头陡然一热,一股甜腥袭来,他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储氏的人连忙将他接住。
阮俏偏头看了一眼,抬手,将打入他体内的神农火收回。
以后,只要他不再招惹她就好。
阮凛斯看见她这一小动作,眼中精光一闪,眉梢微挑。
真不愧是他阮凛斯的闺女,她居然得到了神农火!
“来,闺女,看爸爸给你报仇!”
他拉着阮俏,看向人群中天楼等人的方向。
他厉眸扫过,兰长老和药长老直接腿一软,两人接连跪倒在地。
“楼主息怒!”
他们连狡辩的勇气都没有。
阮凛斯如看蝼蚁一般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掠过,看向一旁的黎锦烟母女。
而黎锦烟在阮凛斯出现的那一刻,就彻底面无人色。
她软倒在阮幼宁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
“我自己认我的亲闺女,你还想证据吗?”阮凛斯冷冷地盯着黎锦烟。
黎锦烟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她看向阮凛斯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除了恐惧,还有复杂难言的情绪。
面对阮凛斯,她之前唱作俱佳的表演,完全发挥不出来。
她只道:“我没有伤害你的女儿,我没有,都是误会……”
阮幼宁从未见过妈妈这样无助恐惧的模样,她不禁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不甘。
“就算你是阮俏的亲生父亲又怎么样?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找我们报仇?”
阮凛斯此刻完全没有面对阮俏的活泼爽朗。
“聒噪!”
他面无表情,直接一个抬手,隔空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阮幼宁被打飞在地,一边脸颊高高肿起。
“幼宁!”黎锦烟大叫一声。
她跌跪在地,连声道:“楼主,幼宁只是个孩子,她和阮俏一样的年纪,你怎么忍心?”
“呵。”阮凛斯冷笑一声,眼底一片刺骨寒意。
“妈妈,别求他,你是天楼的楼主夫人,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阮幼宁愤怒地看了阮凛斯一眼。
而阮幼宁话音落下,黎锦烟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幼宁,别说了……”
“天楼夫人?”阮凛斯诧异地看向阮幼宁。
“你脑子没病吧?天楼从来都是只有楼主和副楼主,哪儿来的楼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