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淫笑道:“做什么?你说我们会做什么?你想打抱不平?老子先宰了你。”
这人从腰间拿出一把柴刀,向水城源砍来,雾婴想到水城源并不会武功,以匕首和对方的柴刀相抗衡,未必是其对手。
“叫你多管闲事!”那人一边喝骂一边挥刀砍来。
水城源是个老实人,何曾见过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看到对方一刀砍来,竟然不知如何躲闪。
这柴刀落下来时,正好砍在水城源的肩膀上。
雾婴看得心中一股无名火上升,他呛地一声抽出离炎剑,举剑就向那人砍去!
那人见雾婴手中的剑黑乎乎的,不知是玄铁剑,还以为是木头做的木剑,而且剑的去势歪斜,也没有什么身法予以配合,就像一个不会用剑的新手,哪里将他放在心上?
他从水城源的肩上将柴刀抽回,反手向离炎剑格去。
“啊!”
水城源痛呼一声,肩膀上的血流出来,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他用手捂住伤口,痛得蹲下身来。
而雾婴的剑刚刚来到那行凶之人的头顶,这人的柴刀一格,本以为会将雾婴的剑砍断,最不济也会将他的剑挡住。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把剑会有如此的锋锐,离炎剑遇到他的柴刀,有若无物,直接劈下,将柴刀连人一起砍为两半,带着一蓬鲜血,倒向两边。
那边长柳烟见到如此惨烈的情景,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其他的流民见到雾婴手中的剑竟然锋利如斯,都吓了一跳,想跑却又没跑。
“你们……还不走?”
雾婴也没想到会一剑将人杀死,他只希望剩下的流民赶紧逃走,不要再来。
剩下的七名流民互相望了一眼,忽然又向他冲来。
原来他们是看中了雾婴手中的这把剑,这把剑既然如此锋锐,若果拿出去卖的话,定然能卖个好价钱,说不定他们从此就不用做这抢劫的买卖了。
雾婴左右挥动着离炎剑威胁道:“你们……你们不怕死么?”
一个流民恶狠狠地说道:“我们当然怕死,可是我们更怕穷!你把剑留下来,我们饶你不死。”
雾婴虽然失忆,可是不是傻子,他现在的依仗就是这把剑,如果给了他们,他们这种人又怎能信守承诺?
为了防止官兵捉拿,或者自己的亲人前来寻仇,他们定然会将他杀死,好让别人查不到他们身上。
“我和你们拼了!”雾婴把心一横,举着剑向其中一名流民匪徒冲去,
这人撤身一避,轻轻巧巧地避开了雾婴的这一击——此人竟然懂一点功夫!
雾婴扑了空,立刻回转过身,继续向那人刺去。
“原来是个傻子!”
这人奸笑一声,一招两面三刀使出,这是野战八式中的一招,此人用刀使出,竟然颇有法度,看来此人以前曾经当过兵。
在他出手的同时,其他的几人也从后面纷纷举刀向雾婴砍了过来,企图尽快把他杀死,好劫财劫色。
如果那名当过兵的六名不使两面三刀这种刀法,而是平常的砍杀,雾婴说不定已经被他们杀死了。
可是这一招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对付这一招本来有很多招数,但是雾婴还是本能地使出他最拿手的招数,手中离炎剑一闪,只用了半招如梦令,他周围的七名流民忽然都溅血倒地!
别说是这些流民,就算是王族的一些高手,也难以抵挡,何况他们呢?
他们至死都不知道雾婴真正的身份,更不知他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面对自己这精妙的一招剑法,雾婴心中隐隐有些害怕,他强压下这些想法,赶紧来到水城源身边,看他的伤势,他剑上的伤口深约寸许,雾婴赶紧撕下衣襟帮他包扎。
水城源痛苦地几乎晕了过去,他配合雾婴帮他包扎时,口中不停地骂着这些匪徒。
给他包扎好了以后,雾婴又去看长柳烟,幸而她只是昏迷,并无别的大碍,雾婴把她唤醒,她兀自吓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