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无人喊他起床,他自己却感到隐隐有什么心事,突然醒来。
看着时间还早,却已经睡不着了,他盘腿坐在床上运行血脉,一是趁机疗伤,而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元气,不辛苦习练,万一再碰到幻象之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再被取走他的离炎,就连毕方部落也没有第二颗凝火珠给他用了。
血脉在雾婴体内规律地运行着,通过内窥己身,雾婴发觉自己的伤势好了许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元气蓬勃,不像受了伤的样子,这说明他的血脉在不知不觉中,或者战争的考验下,已经变得越来越强。
他让血脉不停流转,每在身上流转一圈,就培植出一些元气出来,整个人全都沉浸在修炼的满足中,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地步。
等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时,雾婴睁开眼,跳下了床,他感到精神饱满,伤势好了九分,心中惊讶伤势怎么好得这么快,那脚步声来到门口,原来是他城主府的护卫,这名护卫禀告:“外面有一书生,拿着这张信笺前来求见。”
雾婴不用看那信笺里的笔迹,就知道是云遮月来了,他穿好衣服,来不及洗漱,就来到前厅,果然是云遮月,
云遮月此刻正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看着,并没有注意到雾婴的前来。
“咳咳……”
雾婴咳嗽了一声,云遮月转过身来,见到是他,忍不住笑道:“原来吴藏兄你也在这里,我正担心一个人面见离炎军首领有些不便,有你陪同,那我就放松多了。”
雾婴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在望月楼,自己曾跟他胡诌了一个名字:自己叫吴藏,银月首领叫月首。
“云遮兄,我就不跟你卖关子了,我就是雾婴,离炎军的主帅和这个城的城主,昨天隐瞒了真名,乃是有苦衷的,还望先生莫怪。”
雾婴前面称他云遮兄,后面叫他先生,那自是表明了自己要起用他之意。
可是云遮月听说他就是城主,忽然生起气来:“既然如此,不知主帅有何苦衷?难道是信我不过?”
雾婴知道云遮月有着文人的傲气,自己若非有正当的理由,那么此人便会对自己有了戒心,无论他跟不跟着自己,都非理想的结果,想到这里,雾婴解开了自己的外衣。
在云遮月问:“你干什么?”之时,雾婴就连内衣也都脱了下来。
云遮月刚想问出你难道喜欢男人的愚蠢问题时,雾婴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昨日在闹市之中,我的伤口非常严重,武功算是尽失,我不是不信任你,可是不信任整个酒楼里的人,偿若有奸细知道我的身份,向我下手,我只有死路一条,希望先生能够理解我的苦衷,并非先生所想。”
雾婴身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不少,可是那些表皮的伤口还是看得人触目惊心。
云遮月忽然跪了下来:“是我错怪主帅了,云遮月愿意为主帅效劳。”
雾婴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我们离炎军中规矩和轩辕氏不同,不用行此跪礼,若要跪,以先生之才,该跪的是我雾婴才对。”
云遮月借着他一扶之力站起身来说道:“主帅为人和善,当能凭此成就一番大业。”
“还请先生指点。”
云遮月正要说话,银月首领闯了进来,她进来无需通报。
一进来看着雾婴光着上身,双手扶着云遮月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喂,你脱了衣服干什么?天气很热么?”
云遮月的脸无由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