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查明真相,两人又来到杨大夫家,据四周的邻居所说,杨大夫已经好多天都不见人影了,也就是他们过来看病的当夜,杨大夫就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见杨大夫的离去,更是表明雾婴身上的古怪是他造成的,否则他何用心虚的逃走呢?
拓跋勇心中对雾婴充满了歉意,若非他带着雾婴来这里看病,也不会让杨大夫实施这等卑鄙之事。可是他为何如此呢?
当时刚见面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异样,事情出在他为雾婴把了脉之后,他的神色似乎就变了,只是自己当时没有在意。
自己莫名的睡着,恐怕就是他暗中做下的手段。
“唉,事已至此,如何是好呢?难道雾婴这孩子的一生,就这样成为一个不能习武的废人了吗?”
拓跋勇心中猛然一动,想起一个人来。
雾婴这天感到伤口全都痊愈,便向孙老太告辞。
孙老太挽留无果,从屋里拿出一身新衣,看布料,正是用那天拓跋勇送来的一匹布做的。
老太太在这短短几日,竟然给他做出了一身衣服。
雾婴换上新衣服试了试,大小正合适。
将养了这几日,他苍白的面孔也变得有了血色,再加上这身新衣服的映衬,看得拓跋勇都暗暗喝彩:“好一个精神的少年,只可惜……”
这善良的老婆婆叮嘱他,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她。
雾婴含泪答应了,他背上孙老太为他准备的干粮,独自一人向赤炎国的首都赤霞城走去,他推断,偿若姬老要阻止战争,那么人必然到首都去。
刚出了孙老太的家门,拓跋勇就跟了出来:“让我送你一程吧。”
雾婴推辞不得,想到自己对这里毕竟不熟,有他带路,那就方便的多了。
二人徒步向前走去,两日后,来到一座大山脚下。
拓跋勇告诉雾婴:“这山名为摘星山,是赤炎国第三高的山,据说能够上到山顶的人,已经可以摘到星星了。”
可是因为从山腰开始,往上的地方越来越冷,山顶更是终日覆盖着厚厚的冰雪,所以也没有听说过谁曾到达山顶过。
雾婴抬头向上看去,山顶被云雾封锁,生出自己的渺小之感。
拓跋勇带着他向山中走去,雾婴不想爬什么摘星山,跟他辞别。
“我还有事,就不上去了,拓跋叔叔,咱们就此告辞。”
“你以为我带你上山做什么?这座山上有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长,人称不争道长,最是精通血脉窍穴之事,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或者能够知道。”拓跋勇解释道。
“不争道长?他能治好我?”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治好你,不过,以不争道长的本事,即使他治不好你,多半也能指点一二,帮你找到解决的办法。来吧,咱们过去请教请教,也耽误不了多久。”
雾婴没再拒绝,他也想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窍穴全部被封闭,如果知道原因,或者能够找出解决的办法。
谁会心甘情愿成为一个废人呢?
何况去找姬老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且不说找到他有多么渺茫,即使找到他以后,他愿不愿意见到自己还很难说,因为姬老曾经要他隐瞒自己跟他学习血脉之事,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
雾婴跟着拓跋勇来到摘星山上,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山路两边长满了参天古树。
二人来到山腰上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山中树木遮天蔽日,正午的阳光虽然猛烈,秋老虎的余威仍在,但山路上却感到有些寒意。
雾婴没有了窍穴元气的加持,小小年纪的他走到这里,脚板上都磨出了血泡,可为了弄清杨大夫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事,只能咬牙坚持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