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他为之赎罪千年的义父,也是当年在他的家乡位面,搅乱天下,遗留血债无尽,民众皆称为“,属于天然的乐曲。”
“依你这话,莫非你也很喜欢听音乐?”江冽尘来了兴致,“那应该也喜欢唱歌吧?会一些乐器么?”
神内时雨应道:“我既喜欢听音乐,也喜欢唱歌,还会弹乐筝。”
“倒是挺多才多艺。”江冽尘戴着黑色织绡手套的手指轻敲桌面,“跟以往来的那些花瓶女生不同。”
“弹一段听听?”
“不过——”神内时雨本能的推拒,“我手里没有乐筝。”
他示意她去侧间拉开帘布,神内时雨感觉离他远些也好,以保安全,于是照做,很快就发现了那里放置着一架乐筝。
“咦,这里居然真的有乐器,还是乐筝!?”或许是熟悉的乐器唤起了她的亲切感,神内时雨难得露出了一点惊喜的笑容,“江冽尘先生,也会弹奏吗?”
她的笑容,就像冬日里漏过树梢的暖阳,有一个刹那,他竟有些被这不染杂质的明媚晃晕了眼。
“不会。”回过神来,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对我而言,这就是个摆设,放着好看罢了。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我就将它赠予你了。”
“这个乐筝我不能要。”神内时雨正触碰着乐筝,手指在琴身上轻微扣紧了一下,拒绝的话语脱口而出。
这一句话,犹如是在他们初见松动的关系间再次划下了一道隔阂,重新将他推到了自己的安全线之外。
无功不受禄,如果收了他的礼物,好像就真的跟他有了什么关系。而且她也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每一句话都带着命令,就好像自己仅仅是被他逗弄着的一只宠物,并且天生就该依附着他存活一般。
还有他让自己演奏时的态度,也是将她当成了弹琴姑娘对待。他没有问过她的意愿,仅仅是那样居高临下的做着吩咐,这也令她深心抵触。
江冽尘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将一件可有可无的乐器,赠给一个自己稍有好感的人,根本在他心上激不起什么波澜。但她这不假思索的拒绝,却是令他的眸子倏地一冷。
他讨厌被人拒绝。在他的观念中,拒绝就意味着忤逆,而他要的,是旁人无条件的服从!
神内时雨也意识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为缓和气氛,她连忙道:“我还是简单弹奏一曲吧。”
她坐到琴边,戴好义甲,手指轻弄拨弦,轻音奏响,乐曲渐入主题,悦耳曲声令身为听者的他为之陶醉。
她弹的确实不错,刚才那点微小的不快,就在乐曲声中被淹没了。
一曲完毕,江冽尘还让她过来为自己倒茶,再聊会天。神内时雨壮着胆子,当真就乖乖听话地去倒茶了,与他交谈起来。
“时间不早了。”末了,江冽尘再度开口,“你不用回去了,就留在这里睡吧。”
“欸?!”神内时雨被吓到了。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话落,江冽尘真就起身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人在房间里,这令她起初还很怕,但奈何太困,终是倒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