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铭沉默以对。倒没有觉得冯辞是在信口开河。
只是觉得,这也正常。
就像是一个人,活一辈子,一件错事情都没做,怎么可能?何况是由很多人组成的宗门和势力。
冯辞继续说道,“这当然不是贬低其他宗门。可正是因为如此对比,更是显得我们乾坤院光明磊落。不管是黑白两道,正派邪教,哪个提起乾坤院不是一脸尊敬。就连普通的民众,不懂修行的人,也知道乾坤院是从来为整个世界着想,所以脱离不脱离神道,无所谓,没影响。”
陆阳铭点点头,“我也觉得如此。”
冯辞拍着陆阳铭肩膀,“虽然你也是神道势力的人,可你真没资格觉得什么。”
陆阳铭哭笑不得,心想管你什么乾坤院还是极乐司,还是阴阳司,以前都是我的家当,我都没资格说什么,怕也没人有资格了。
而且,大概只有陆阳铭的这句无所谓,才是最有分量的那个。
甚至比无梦生的分量,都要更大!
酒过三巡,陆阳铭倒是没怎么喝,冯辞却是喝得有点大,说话都变成了大舌头。开始吹嘘自己在乾坤院之中是何等的少年英才。
陆阳铭只得装作附和。
不过酒话虽有半分假,就凭冯辞之前在广场上施展遮天扇的那般作为,倒也能看出来他全是
虽然修行中人要想解酒,只需要动用灵力震散酒气即可。但既是求醉,自然没人这么做。
等到冯辞醉醺醺的离开之后,陆阳铭才一个人开始静坐。
已是深夜。
陆阳铭心神联系到神位,试图试探能不能感应到土行尊者和神位之间的联系。
之前寻找清远的时候,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神位都能够有感应。但是这次却全然没有什么波动。
陆阳铭放弃试探,心想那土行尊者或许是用了什么术法隔绝了感应。既然那土行尊者能够存在这么几千年都没被发现,也没被神道其势力察觉到,想来有自己的一些法门。
无妨。
陆阳铭打开渡船的窗户,看着夜色下的云海,微笑着喃喃自语道,“早晚都会,回来的。”
……
北风洲。
黑色的海洋在阴云下面显得更加阴郁。
而在这般寒冷压抑的天气之下,一个白衣女子却是缓缓行走在海边,眺望着黑色海洋远处的哪一座岛屿。
因为雾霾的缘故,只能依稀看到岛屿的轮廓。
女子轻轻跃下悬崖,身形却是停在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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