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愚也没赶尽杀绝。
他点了根烟,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韩老魔:“打架也不喊我?不够意思。绝交。”
“你也没跟我说你这么能打啊?怪我?”韩老魔撇嘴道。
“没想到就不喊我?你不知道北莽出来的都爱打架?我退役半年,都快憋死了。”张若愚冷冷道。“再说,这种事我哪好意思主动和你说?我平时有多低调,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
韩老魔叹了口气,嘴硬道:“我主要是怕我闺女当寡妇,背上克夫的名号。你也知道雪宝内心纤细敏感,很容易胡思乱想,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矫情的很。”
“那倒是。”张若愚淡淡点头道。“这事咱们还是瞒着她好,免得回头又给咱们添麻烦。”
“不愧是张哥,心思缜密,运筹帷幄。”韩老魔竖起大拇指。
“洒洒水。”张若愚摆摆手,说道。“以后就这样,你给雪宝当靠山,我给你当靠山,把关系捋顺了,方便沟通。”
“我看行。”
韩老魔掐灭香烟,怕新婚娇妻等急了,催促女婿上车。
送张哥回了家,韩老魔收到一条手机短信。
看完内容,他眉头一皱,随即又咧嘴一笑,回了一条:“哥们,没必要,我也没什么大碍。”
“你想多了。”
京城最著名的一家私立医院。
北莽十八骑天神下凡。
裹挟肃杀之气,闯入了戒备森严的私立医院。
堵住了那帮正在敷衍岳清华商议复仇大计的名刀门强者。
有一个算一个,全帮他们办理了住院手续。
贺统勋就躺在岳清华隔壁床,伤的比大师兄还重,大半夜还在哼哼,差点没骨气的上了止痛棒。
“别吵了,烦死我了。”岳清华忍受着断指剧痛,深吸一口冷气。
“草。你他妈刚才都憋痛憋的放了几个闷屁。”
贺统勋咬牙切齿,脸色发白:“要不是陪你在这吹牛,老子能挨这顿打?”
岳清华抽了抽嘴角,疼的浑身直哆嗦。
刚被砍断的时候,他巨爷们,一声没吭。
可现在后反劲上来了,疼得牙关打颤,满头大汗。
“父亲曾说过,武道之路,曲折离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岳清华转移话题,也想缓解疼痛,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名刀门,真是井底之蛙?”
“还是你们平时练功不努力,怎么会被北莽十八骑一碰就碎?”
“你他妈倒是努力。”贺统勋疼得冷汗直冒。“不还是被张向北打废了?”
“他可是张向北啊。”岳清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是啊,不就是个张向北吗?按照你们的解释,也就是个年轻版的贺统勋,你平时一口一个武道废材的骂我?你忘了?”
岳清华吐出口浊气,又深吸一口冷气缓解剧痛和尴尬,理性分析道:“刚才我要是在,我必能放倒两个北莽十八骑,为名刀门立威。”
痛麻的贺统勋困劲上来了,打了个哈欠道:“他们还在外面,你去打两个立威。”
“还没走?”岳清华虎躯一震。“他们想搞什么?我都伤成这样了,为何还要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