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都是听领导安排,我哪敢自己处理?更何况,平时工作的性质也很多面化,遇到不同的问题,都会有不同的处理手段。”程颖满嘴跑风,哈喇子都淌下来了。
可他找领导一试探,就发现事有蹊跷。
领导根本不给自己吃定心丸,完全想让自己处理,真出了问题,绝对让自己背锅。
殴打自己的年轻人,明知自己隶属哪个单位,却敢悍然动手。
他的背景,得多硬啊?
程颐和领导,斡旋起来…
领导也被整烦了,皱眉道:“你不理他不就行了?哪条路不能回单位?非得跟他犟?实在不行,我打个电话给你开条绿色通道,这总行了吧?”
程颐也急眼了。
老东西,早知道你他妈没安好心。
“领导,您交个底,那年轻人到底什么来路?只要您保得住我,我今晚豁出去了。”程颐咬牙说道。
“我保你个锤子。”领导恼羞成怒。“你他妈爱干不干!不干老子找个傻点的顶替你!”
程颐嘴角抽抽,听出了老领导对自己的爱之深,责之切…
这摆明了就是保不住,也不会保。
“明天一早我就递交辞呈,领导晚安。”程颐挂断电话,又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这才扒开部下,走向张若愚。
“兄弟,这老家伙殴打的,可是米歇尔中将,闹大了,就是国际纠纷,不处理,会有很多人要担责。”程颐说罢,又道。“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有没有问过米歇尔,他到底想不想讨回公道?到底介不介意被人打?”张若愚眯眼问道。
“这还用问吗?他就算手机壳掉饭店了,都得找一百多个人帮他找。”程颐不屑道。“这帮洋鬼子,都他妈一个德行。”
“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张若愚目光一冷,淡漠道。
程颐心头一凛,感受到从这年轻人身上爆发出来的威严,沉凝道:“就算我不拿人,皇老大今晚,也走不了。”
说这话时,他余光瞥了眼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努嘴道:“哥们,跟你交个底,以我对今晚这局势的评估,就算捅到墙里面,皇老大该拿,还得拿,你保不住他。”
张若愚淡漠道:“能不能保住皇老大,我也不是很在意。”
张若愚说罢,顺着程颐的目光看过去:“我就是想看看,今晚能捅到哪,能捅多深。”
“我更加想知道,是真的有人跪习惯了。”
“还是找个由头,想让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