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粗壮,步履生风。
所过之处,仿佛有狂风肆虐,气场强大到令人毛骨悚然。
一双仿佛蕴含雷电的眼眸,更是令人不敢逼视。
“老板!”
“老板!”
无数接机的西北帮成员,纷纷毕恭毕敬地行注目礼,脸上写满敬畏之色。
在西北,漠关山就是王,是西北帮顶礼膜拜的存在。
她的女儿漠南风,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里长大成人的。
在西北,没人敢让他的女儿受委屈。
在滨海,也不行。
跟在漠关山身后的壮汉,人手拎着两桶二十斤的水。
这是宝贝闺女漠南风下的命令,当爸爸的,当然得照办。
尤其是西北王的宝贝女儿从小就有洁癖,恨不得一天洗三回。
这一幕看得众人匪夷所思,搞不懂堂堂西北王来趟滨海,为什么还要带那么多桶装水。
西北王淡漠扫了眼表情古怪的陆太岁:“滨海有人不让我女儿洗澡,还放出豪言,她不允许,没人敢给我女儿送水。”
“我这个当爹的,只能亲自给女儿送水。”
陆太岁被漠关山这眼神一瞪,浑身如同通电…
他垂下眸子,不敢直视,话语也非常有技巧:“滨海居然有人做这么幼稚的事…”
“幼稚?”漠关山闷哼一声,犹如一道闷雷,气息浑厚苍劲。“滨海有人不把我女儿当人看,你说这叫幼稚?”
漠关山声如龙钟,气势如虹:“他们就差抬脚往我漠关山脸上踩了!”
陆太岁没反驳。
但负责唱黑脸的梁总,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不还没踩吗?”
“嗯?”
漠关山目光一沉,浑身爆发出一股宛若野兽般的戾气。
他死死盯着梁岱山,逼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梁岱山看似强硬,后背却已经湿透。“今晚别说你只是带了几桶破桶装水,你就算把长江黄河都搬来滨海。”
“你女儿这澡,也洗不了!”
梁总说完,现场一片死寂。
陆太岁目瞪口呆,姓梁的你这老兔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老子只是让你意思一下,稍微黑一下脸,没让你把路走黑!
梁总没敢看漠关山那如同看尸体一样看自己的眼神。
而是哆嗦着手,把电话靠在耳边,嗓音一阵颤抖:“张哥,我这直接照你的原话说,你看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