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外加发烧,他难受到了极点,直到这具温香软玉扑了过来。
到底是谁救谁?
还有,为什么她要他救她?
正想低头瞅一瞅怀里的人儿,那温香软玉却在这时吻住了他的喉结。
崔奕身子霎时一僵。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欺身而上,从脖颈盘桓上了他的唇,捕捉到他薄唇时,仿佛是发现宝物似的,毫无章法不要命地啃噬,一点点破开了他的心防。
他其实很想推开她,尽管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尽管她的身子格外可人。
偏偏他浑身乏力,偏偏身体内那股呼之欲出的躁意不许他推开。
就在这时,她下意识抓起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身,方便她以更舒服的姿势与他交缠。
丝滑软糯,柔嫩地不可思议。
崔奕闷声一哼,体内另外一股不受控的气息在乱窜,直接剿灭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
第一波风浪结束后,他后背渗出了一层层汗珠,身子总算不如先前那般滚烫。
程娇儿微微喘息片刻,随后又缠了上去。
还不够,不够的
崔奕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又或者是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一朝破防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管不顾任由她要了很多次,也帮着她倾泻了不知多少回。
待怀里的人儿彻底风平浪静,已经过了子时。
他发烧过后出了不少汗,身子也乏力得很。
拥着湿漉漉的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次日凌晨,天蒙蒙亮,崔奕睁开了眼。
一向警觉地他低头一瞧,怀里空空如也,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昨晚的事,他大约是有些模糊记忆的。
他好像发了烧,一位中了媚药的女子闯入他的阁楼,随后二人一响贪欢,做到了子时。
略微分析一下,这女子要么是被人下了药无意中闯入这里,但这个可能性不大。
要么就是故意自己给自己下药,想要做他的女人。
原先觉得后者可能性大,可睁开眼发现人不见时,还是略微吃惊的。
崔奕起身套上衣裳,推开门来到隔壁的书房,环视一周,也没看到人。
这时外面候着的侍从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进来的是一位清秀的小厮,常年跟着他近身伺候,名叫陈琦。
“陈琦,可见有人从这里出去?”崔奕眉目森严问道。
陈琦稍稍吃了一惊,随后摇头,“回主子的话,并不曾见人出去,怎么?有人闯入了这里?”
昨夜是主子每年心情最差的一天,所有护卫都会退开天经阁,就连他也没在身边伺候。
难不成有人知道主子这一夜孤身一人,特来行刺。
想到这里,陈琦心下骇浪滚滚,后怕尤甚,“主子,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话还没问完,目光触及到崔奕脖颈处的咬痕,陈琦倒吸一口凉气,直接看呆了去。
崔奕清俊的眉眼微微一压,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散发出来。
陈琦连忙低下头,脑子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奕按了按眉角,坐在书案后纳闷。
这就奇怪了。
能躲过陈琦,只能说她早就走了。
既然是冲着他来的,不该借机要个名份趁势留下吗?
这女子打着什么主意?
算了,她既然有这等打算,总该不会消失不见的。
昨夜他高烧不退,如今细想怕是差点出大事,那女子也算是救了他一回。
既是如此,便不计较她昨夜算计他,等着她上门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