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
男人微微挑动粗重的眉梢。
“确实不懂!”
伍北重重点头。
“好,那我再送你两句忠告,了却咱们这杯水缘分。”
男人清了清嗓子,仿佛朗诵一般开腔:“尘世茫茫无尽,人生路路争先;妄为豪气争权,临终只留两空拳,只是令人悲叹,可怜,可怜!”
“听着是挺得劲儿,但我一个字没理解。”
伍北沉默片刻,自顾自的点上一支香烟。
“小友不懂最是好,倘若能懂,希望早早放下为妙。”
神神道道的男人将杯中热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就打算出门。
“呵呵”
伍北嘲讽的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的挥手:“这年头啊,忽悠人的成本实在是低到令人发指,还真应了那句道观前的警语,三清门下好赚钱,有朝一日命来填,下次再出来装神弄鬼,我建议你把行头置办的利索点,最起码鹤氅、靸鞋、拂尘得准备两件吧。”
“我非僧非道,也不算不卜,说的全是眼前话,送的皆是身后语,信不信在你。”
男人停顿几秒,明显已经有些不太高兴。
“慢走不送。”
伍北偏过去脑袋,懒得再与之多废话。
“唉”
男人叹口气,摇摇脑袋径直离去,不过一切在伍北看来,就是个江湖骗子没能成功“打窝”的懊恼作态罢了。
“轰轰轰!”
伍北刚回过神想看看老门卫那头什么情况时候,藏蓝色的“玛莎拉蒂”已然风驰电掣的朝门外驶出,而没什么尊严的门卫却满脸欢呼去的冲对方挥手道别。
“奴性啊”
伍北搓了搓腮帮子哭笑不得。
“哎呀小兄弟你还没走呢?”
不多会儿老门岗回到屋里,笑盈盈的打招呼。
“领导还没开完会。”
伍北近乎敷衍的耸了耸肩膀头。
“要说这有钱有势的人,做什么事情咱都琢磨不明白,刚才我给高公子擦车,他嫌我的抹布会伤到车漆对我好一顿训斥,可后来我替他擦了擦鞋,他随口跟我聊了几句,听说我儿子在市一院实习,直接一个电话过去,我儿子就转正了,哎呀我今天真是吉星高照呐。”
老门岗抑制不住喜悦的替伍北倒上一杯热水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