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开心你们能站在小伍的角度思考问题,也愿意把他当做子侄后辈去关照,但路得靠他自己走,每一步都得搀着扶着,他猴年马月才能健步如飞。”
伍老爷子摆手打断:“现在摔个跟头总好过将来头破血流,他意识不到自己的短板,就永远只能在底层、中层混迹,用段龙来扮演磨刀石再合适不过,磨的过潜龙升天是幸,磨不过折戟沉沙是命!”
与此同时,驱车一路疾驰来到高速路口的伍北和任叔即将驶入收费站的刹那,伍北猛不丁喊停。
“咋滴啦?”
任叔迷惑的发问。
“我要是就这么夹着尾巴逃走,是不是代表我真被段龙给吓迷糊了?”
伍北皱了皱鼻子,眸子里尽显不甘。
“暂避锋芒而已,那群生慌子手里有枪又敢开枪,咱就算打算往回找场子也得喊几个利索的帮手不是?”
任叔好声好气的规劝。
“喊人来揍他还是代表我不行,奶奶滴,我不能走,更不能让狗篮子觉得比我棋高一筹,掉头往回返。”
伍北此刻那股子不卑不服的劲儿一下子蹿起来,恼火的拍着大腿吆喝。
“轻点吧好大儿,白花花的腿上全是巴掌印,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有什么特殊癖好。”
任叔哭笑不得的撇嘴招呼:“现在咱上哪去?”
“先找地方买身衣裳吧。”
伍北吐了口浊气,低头看了眼自己赤条条的身体,横声骂街:“今天这一出我记住了,假以时日不让段龙双倍奉还,我都算白混一场。”
“咋双倍啊?人家给你丢条裤衩,你给他剩件背心?”
任叔好笑的打趣。
在他看来现在的伍北就跟个大小孩儿没什么区别,嘴里嚷嚷着要血洗前耻,实际上具体要干点什么都毫无头绪,逗起来特别有意思。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走了,就以这青市为棋盘,跟姓段的好好博弈!一把赢不了就两把,两把不好使就三把,只要我不咽气,必须跟他耗到底!”
伍北喘着粗气低吼。
说话的功夫,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有台黑色“尼桑”轿车从他们离开段记粮油门市开始就一直在偷摸尾随,十有八九应该是颗钉子。
“叔,别停后面那台车!”
伍北指了指后视镜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