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吕春江摆摆手,等伍北口中吐出一缕烟雾后,才发现这家伙是真没拿自己当盘菜,居然连让都没让,不过也只是眨巴两下眼睛,没有任何发作。
“老弟你刚刚那么说也没什么问题,所以你此行的真正目的是”
吕春江装作对烟味过敏的模样,故意摆手在脸前呼扇两下掩饰尴尬。
“希望您老不说他错。”
伍北昂头吐了口烟圈。
“噢?我为什么要违心?”
吕春江的两撇眉头直接拧成一团肉疙瘩。
说老实话,起初伍北进屋时候,他只是有所警惕,可现在已经直线上升到方案,他讨厌面前这个青年颐指气使的张狂,让他很容易想到罗家那位同样看谁都像仆人的大少,可两者间的差距十万八千里,对方不过就是个稍有起色的小混子罢了。
“我可以让你少操心。”
伍北将烟蒂一脚踩灭,直愣愣道:“虽然不知道吕先生接下来要到哪个部门述职,但我想绝对跟治安俩字脱不开关系,你少说许诺有错,我尽可能不让你任职期间犯错,咱算不算皆大欢喜。”
“老弟啊,你可能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岁数大了,不爱跟小年亲人们计较,这样吧,今晚上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咱们之间谁是猫谁是鼠,等明儿天亮我再给你一次交流的机会,如果实在想不明白,不妨拉上许诺共同琢磨,我今年虚岁四十九,不说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可类似你这样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当中很多人已经过世,还有不少目前杵在重刑号里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趁着腿脚都还是自己的,能多出去走走、涨涨见识是幸运。”
吕春江也没继续惯着,手指房门方向轻笑:“慢走,不送。”
“吕先生,你可以当做我是来示威,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求和,现如今的大背景确实不允许出现什么丧心病狂的亡命徒,但不代表没有。”
伍北丢下一句话后,直接起身。
“你凭什么!郭鹏程吗?你可以问问他,看到我,是不是必须得客客气气的喊声叔叔,另外不要太迷信自己,哪怕是郭鹏程都不一定真的喜欢你!”
吕春江的调门也骤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