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诺这样老奸巨猾的大拿面前,伍北绝对算不上成功的演说家,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总能用最简洁的话语勾起人积压在心底的那点蠢蠢欲动。
“姐夫,我不是在这儿跟你许愿,也完全没必要危言耸听,我和吴康之间的矛盾,说白了不还是围绕老金的停车场么?”
见何彪半天没有表态,伍北继续强调一句。
“是。”
何彪点点脑袋。
“咱再换句话说,吴康的爪牙是怎么拿下工程的?这里头能没吴康的影子?老金到现在电话关机,咱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受到了某种胁迫,而对方的实力已经让他觉得可能会连累到你,所以选择独子面对。”
伍北吐了口烟圈又道。
“嘶”
听到这话,何彪微微皱眉,明显感觉到权威受到了挑衅。
“姐夫啊,您是门里人,懂得见得肯定比我多,你们这行的残杀不同于我们混子圈,全是看不见硝烟的暗箭暗刀。”
伍北抽了口气微笑:“明晚吴康约我吃饭,但我不太想给他脸,您看这事儿”
“去还是必须要去的,我们是同志,同志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私底下我又是你姐夫,小舅子喝多了,姐夫去接下,不犯冲突。”
何彪沉默片刻,操着半真半假的官腔应声,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与此同时,距离锦城高速不到五十公里的一座小服务区里,金万腾背靠车门“吧嗒吧嗒”裹着烟卷。
为了掩人耳目,他的那台路虎车已经换成了“吉利”,竹子和桶子虽然瞅着其貌不扬,但反追踪的能力还是相当不俗的。
“金哥,吃口东西吧。”
见金万腾耷拉着脑袋,一副霜打了的衰样,梳着“浩南”发型的桶子递过去一条干巴巴的面包。
“你说他到底死没死?”
金万腾抽吸两下鼻子,满眼迫切的发问。
“可能大概也许救治及时的话,还有那么一点机会吧。”
桶子干咳两下,欲言又止。
“有鸡毛的机会!眉心中弹,距离又那么近,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金哥你别抱有任何幻想,这篓子已经捅破天,与其现在哆哆嗦嗦,还不如想办法在没被抓到之前活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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