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叽霸我干啥,就个醉驾,你们还能给我枪毙了是咋地,操!”
汉子踉跄两步,晃晃悠悠的嘟囔。
“又一个醉驾进来的,老张跟你一样哈。”
看了一眼对方,薛虎冲着墙角的老头笑呵呵的出声。
别看这小子年纪小,但是特别会来事,所在在整个拘室人缘还是相当不错的。
“醉驾酒驾的跟你有鸡毛关系,瞎扯什么老婆舌!”
壮汉昂着脑袋,不耐烦的从骂了一句脏话。
“你看你大哥,这不都搁这屋里住着吗,我就随口一句玩笑话,咋还急眼了,没醒酒就靠墙再睡会,也就十来天的事儿。”
薛虎也不生气,仍旧笑嘻嘻的打招呼。
“傻逼!”
壮汉的脾气貌似不太好,瞪着牛眼骂了一句,随即一屁股坐在墙边,没多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伍北眯眼上下打量几眼壮汉,发现他的左胳膊上有块特别模糊的印记,好像是之前纹着什么玩意儿,然后又洗掉了,只是洗的不够彻底,瞅着好像被烫伤一样,特别的醒目。
这样的老江湖,现实生活太多太多,不说一事无成吧,但脾气大多数不会太好,招惹上虽然不危险,可是却相当的可怕。
过去他老爷子伍世豪手底下就专门养了一群这样的混不吝,职业搁工地上溜溜达达处理各类杂事。
“我出去以后,自己规矩点,别跟任何人发生口角,不该热情的事情甭瞎热情。”
虽然感情没多深,但好歹薛虎也算伺候自己一场,伍北就多嘴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哥,我懂!”
薛虎也大有深意的瞄了一眼鼾声震天的壮汉。
等待出去的最后几个钟头其实特别的煎熬,伍北稍显焦躁的背着手在拘室内来回走动。
“你特么有病吧,来晃个叼毛!”
倚靠墙角的壮汉不知道啥时候突然醒了,睁大泛红的眼珠子怒喝伍北。
“不是,他走他的,碍着你事儿了?”
薛虎自然是向着伍北这位未来大哥的,不等他吭声,先一步不耐烦的怼了一句。
“婊砸养的,你说啥!”
壮汉撸起袖管就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哥们,我的错!打扰到你休息了,您继续!”
伍北一胳膊揽住薛虎,防止两人撕巴起来,走到了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
他再有半小时就出去了,此刻归心似箭,什么麻烦都不能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