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没错,还是在那个昏暗的法师公会地下魔法大厅。
想起什么,连忙打量了一眼手中。
那趴在冰棺上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金色的匕首,看到它,我才松了一口气,不由的喜极而涕,不是在做梦,真的,真的已经找到了拯救小黑炭的办法,埃芙丽娜那家伙,并没有忽悠我。
至于该不该相信它,要把匕首插入小黑炭的胸膛,我在梦中就已经决定了。
那把咸鱼剑,虽然神神秘秘,藏头露尾的,不像个正经家伙,但是却给我一种亲近的感觉,再加上以往见面时对它留下的印象,我觉得可以相信。
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说干就干吧,看了一眼冰棺之中,带着痛苦面容合上双眼的小黑炭,我深深呼吸着,用力把头一,两只大手扳着冰棺的边上,轻轻用力一推。
轰隆一声轻微的响声,响了起来,就如装了滑轮一样,看起来紧密无缝的冰棺盖子,在我的推动下,几乎无声无息的滑了开来,一大团白色的氤氲冻气从里面冒出,将小黑炭的身姿映衬的朦朦胧胧,那张在冰棺之中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可爱之极。
“小黑炭……爸爸来救你了。”我伸出手,温柔的在小黑炭的脸蛋上轻抚着,喃喃说道。
看了一眼手中的黄金匕首,咬咬牙,颤抖的将它举了起来,落到小黑炭的胸膛正中 央处。在那静止了许久。
虽说已经决定了,愿意相信埃芙丽娜那家伙,但是真要让我把一把匕首插到宝贝女儿的胸膛里面,做起来的时候,才知道难度有多大。
该死的咸鱼剑,故意用这种方法让我为难,等着瞧吧。
手臂颤抖着,然后用力一握。想要一口气刺下去,等刀尖落到小黑炭的胸膛不足一寸的时候,又忽然动摇了,速度慢了下来。
直至刀尖抵在胸口上时,完全停了下来,并且再次颤抖起来。
该死的。该死的。
我咬紧牙根,用空余的那只手,紧紧握着持匕的手腕,一一的往下刺入。
咦?
意料之中的鲜血,并没有出现,能量形容的匕首,刀尖竟然似分解融入进去一般,直接没入小黑炭的胸膛之中,而不是刺开。
又被埃芙丽娜那混蛋给耍了。我无奈的化作哥斯拉咆哮一声,心下却松了几分,手不再颤抖,缓缓的,稳定的将匕首,完全到了小黑炭的胸膛里面,直至连匕首的握柄也插了进去。
接下来,就该等小黑炭睁开眼睛,然后。她最爱的。最爱她的父亲,将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将她抱起来,如获绝世珍宝一样将她高高举起。
想着想着,我一手撑着脸,趴在冰棺边上,嘿嘿的傻笑起来。
这句话,刚刚是有谁在说吗?好胆子,给我站出来,看本大爷一熊尾巴甩死你!
一分钟,两分钟,我耐心的等待着,十分钟,二十分钟,我以为受到冰棺的影响,依然耐心等待着,可是一个小时过去,小黑炭还没睁开眼,我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莫非埃芙丽娜骗了我,匕首根本治不了小黑炭?
想到什么,我发出一声狼狈呻吟,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看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下一刻,响彻整个法师公会的鬼叫声响了起来。
“法拉老头,快过来!!!”
“你这家伙,是神经错乱了吗?大深夜的在鬼吼鬼叫,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不一会儿,法拉老头的身影一闪,出现在底下大厅,它明显是趴在试验台上睡着了,被吵醒过来,身上的法师袍皱巴巴的,手上还下意识的抓着一个实验瓶,浑身散发出股奇怪药水的味道。
他皱着眉头,用疑神疑鬼的目光看着我。
“少啰嗦,是有重要的事情才这样做的。”我朝他挥着手道:“快,快,帮我把小黑炭的封印解开,她已经没事了。”
“你说什么?”法拉老头的目光更加可疑。
这小子,该不会受到的打击太大,已经大脑混乱了吧,要是发起疯来,整个营地 可就要遭殃了。
不行,我得制止他,先悄悄的,悄悄的,绕到他的背后,然后用我这根最新研制的,用来对付凯恩那老不要脸的拐杖,把这小子敲晕,最后把维拉丝叫来,让这小子清醒清醒。
脑海里高速的整理出一个有效计划,法拉一边虚伪的笑着,附和着对方,一边脚步轻挪,慢慢的,慢慢的挪到了对方的背后,然后,眼角闪过一道锐利目光,宛如绝世剑客出剑的那一刹那般,缓缓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拐杖。
“我说啊,吝啬鬼,你别不信,小黑炭真的已经没事了,等会帮她解开封印你就知道我有多神通广大,到时候,亲称呼我为无所不能的吴凡大人……咦,你这家伙想做什么?!”
我得意洋洋的说着,目光转了一圈,发现不见了吝啬鬼的身影,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到这老头站在我背后,正高举一把拐杖作势砸下来。
“没……没什么,忽然看到有只苍蝇在你头上飞来飞去,实在太放肆了,想帮你赶走罢了。”法拉讪笑着收回拐杖,暗啧了一声。
我才不相信着老头的鬼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忽然察觉到什么:“你,该不会是根本没有相信我的话,把我当成是在胡言乱语了吧?”
“怎么会呢?”虚伪的笑着。法拉整了整身上皱巴巴的法师袍,露出老人特有的的深沉深邃目光。
“只是亲爱的吴,你想想看,大家都毫无办法的问题,你一夜之间忽然说解决了,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轻易相信对吧,尤其是像你这种笨蛋。”
“说的也是。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一拍手心,到是能理解法拉这番话。
“等等,你这家伙说谁是笨蛋,小心哪天我把你的帐篷拆了。”彼此体谅的和法拉老头同时笑了几声,我忽然反应过来,发出怒吼。
“咳咳。这种细节就不要在意了,总之呢,你得先证明自己是清醒的,没有因为莉莉斯的问题,乱发神经,我才能相信你的话。”
“好吧,我该怎么证明。”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这老头一言带过去了,我满脸复杂不甘的问道。
“这个简单。”
在我面前来回踱着步伐,时不时用阴谋重重的看我一眼。就仿佛是拳击台上的对手,正从挡在脸上的拳头缝隙之间投来锐利目光,寻找着自己刹那间的破绽。
“提问!八加三乘以八再减去八最后除以一个三,结果是多少!”猛然间,法拉老头如同出笼的猛兽一般,神色狰狞的朝我怒吼道。
“这个简单!”我一脸冷静,十根手指不断比划着,头在空气中划过无数道残影,显示着自己数学帝的真正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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