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早就知道了两人的去处,之所以询问纯属没话找话。
对于杜雁的做法,曹昂那是举双手赞成啊。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人性都是犯贱的,你的忍让不会换来感激,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所以对待仇人就得瑕疵必报,让他们知道招惹自己的下场。
报仇不隔夜一直是他的人生信条。
杜几八成也是这样想的,没看见他脸上得意且猥琐的笑吗?
两人心知肚明谁也没有多问,实在找不到可聊的话题了便各自散去。
不下雨谁也没招,旱灾继续,大家只能一的熬,好在有公路,其他地方的水车始终没有断过,不至于让百姓连饮用的水都没有。
曹昂是个闲不住的,而且他相信人定胜,面对灾情不愿意躲在刺史府里什么都不做,便拉着红衣大炮出城对着轰,每五十枚炮弹雷打不动。
虽然这样没什么卵用,但至少能发泄一下心中郁闷不是。
他的郁闷发泄出去了,魏延的郁闷却在胸中积压着,一日复一日,一日又一日,都快被憋出抑郁症了。
少主这样玩,损失的炮弹怎么跟都督府交代啊,最近下太平的连个剿匪的仗都没有,战损不好报啊。
连续轰了十一,第十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干的太久到了下雨的时候还是连日的炮轰起了作用,竟然下了。
这下午,一之中最炎热的时候,曹昂带着红衣大炮跟往常一样出了城,来到昨日打炮的地点摆好架势,对着空点火发射。
一轮炮击结束,不等炮管冷却发射第二轮,原本蔚蓝的空突然乌云密布,阵阵雷声从乌云中传出,不等曹昂明白过来,豆大的雨珠倾盆而下,直接将曹昂和众警卫淋成了落汤鸡。
曹昂扬起脑袋怔怔的望着空,无视打在脸上的雨水,脑海空白只剩一个念头不断回荡:“这是我的功劳吗?”
如果是,就太有成就感了。
如果不是,谁能证明不是?
“下雨了,少主下雨了。”
胡三不知道曹昂正在思考人生,抓住他的肩膀一阵猛摇,兴奋的道:“该死的老爷,可算是下雨了。”
被惊醒的曹昂没好气的一脚踹了过去,破口骂道:“知道下雨了还不去找伞,想淋死你家少主啊,知不知道淋雨是很容易感冒的。”
“哦哦……”胡三犹如艳阳被泼了盆冷水,当场浇了个透心凉,撒腿跑向城内,找伞去了。
曹昂突然想起什么,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顺便替我约一下云台院长,再配个独立病房,万一感冒了好有个住的地方。”
正在奔跑的胡三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这位爷还真是……送走胡三,曹昂上前在红衣大炮的炮管上坐下,看着倾盆而下的雨水眼中满是笑意。
雨太大了,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砸。
大地也干涸太久了,像一个在太阳底下奔跑许久,跑的嗓子冒烟的壮汉看见河流一样拼命的往嘴里灌,来者不拒,下了这么久地上愣是没出现一滴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