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黄忠庞统,回到帅帐坐定,黄忠揉着眉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人言语间越是密不透风,越显得做贼心虚。”
“没错。”
庞统冷笑道:“战马丢失,咱们上书请罪,他却送来马匹主动替咱们堵窟窿,试想一下,回头都督府派人来调查战马损失情况,咱们不但没丢反而多了几百匹,都督府的人会怎么想,一个谎报军情的罪免不了吧,你解释了鲁肃却不承认,咱俩浑身是嘴都不清。”
“特么的。”
黄忠爆粗口道:“东西少了有罪,东西多了还有罪,这什么世道。”
庞统笑道:“你以为便宜那么好占啊,黑袍军刚归到五军都督府麾下,彼此尚未建立信任就来这么一出,都督府诸位岂能不有所怀疑和防备,将帅之间产生裂痕,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我猜想不止我们,其他军肯定也收到了信,而且辞与蒋石无二,黄忠将军来信军中战马丢失,请鲁刺史看在同为黑袍军的份上支援一下,瞧,多蹩脚的借口。”
黄忠苦笑道:“这么做图什么啊?”
庞统两手一摊,道:“鬼特么知道,我已命周宪去跟踪了,不过你别报太大希望,对方敢这么做准备肯定很充分的,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吧。”
正着呢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冲了进来,跪地拜道:“将军,军师,刚才送马的那群人带来一则消息,李狗蛋回家后受到了老家亭长的刁难,被索要战马和抚恤,李狗蛋不从,亭长连夜放火,烧了李狗蛋的家,李狗蛋父母妻儿俱被烧死,只有他一人逃出生,跑到县衙讨公道,却发现亭长与县令沆瀣一气,现在将士们都怒了,吵着要为李狗蛋兄弟讨公道呢。”
黄忠脸色大变,猛的站起就要离去。
“假的。”
庞统拦住他道:“李狗蛋是辽东人,离开军营才几,这会到没到家都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换言之,就算真出了,蒋石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明显就是对方故意放的假消息。”
黄忠诧异道:“假消息有什么用,随时可以澄清的。”
庞统苦笑道:“是可以澄清,但需要时间啊我的将军,辽东到这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李狗蛋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对方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黄忠很快想明白其中关节,恼怒的骂道:“便宜果然没那么好占,该死的蒋石,其心可诛啊,现在怎么办?”
“不用管。”
庞统冷笑道:“对方想看咱们乱就让他看好了,不下点香饵鱼怎么上钩,一切等周宪回来再。”
黄忠惊呼道:“开什么玩笑,万一发生哗变咱们九颗脑袋都不够砍的,你这是在玩火。”
哗变的罪名比战马丢失可严重多了,要掉脑袋的。
“想要胜利就得火中取栗。”
庞统道:“不用管不代表什么都不做,让各师团长安抚一下将士情绪,讲清楚道理后让他们继续闹,闹的越大越好,这种雕虫技就想对付黑袍军,太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