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充满了干劲,甚至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打拼到北城来,好好的见识一下大城市的感觉,如果能在北城安身立业,打拼出一番事业来,那才是真男人所为。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想法真的是太幼稚了,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成长,刘浪已经瞧不上这个地方,甚至北城的圈子让他感到厌烦。
他不喜欢跟家族企业打交道,叶家就是一个例子,都说富不过三代,这些纨绔的家族少爷们,一个个眼高手低。
偏偏还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打不得骂不得,比娘们还要娇弱,爱欺负了就回家去告状,弟弟不行哥哥来,哥哥不行老子来。
叶家倒好,老家主都出动了,一把年纪还在外面漂泊。不嫌丢人的慌。
林雅似乎是看出了刘浪的窘迫,她抓住了刘浪的手,柔声说:“没事的,超管办的人会在廊桥接应我们,从这里到办公室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刘浪点点头,随着林雅一起下的飞机。
如林雅所说,在廊桥的尽头,有几年穿着黑西装中青年正等着刘浪和林雅。
其中带头的那个胡子拉碴的,西装也没有好好穿,里面的衬衣没有扣上,还打了一个绿色的领带,不免有些不伦不类。
“小子,你就是那个杀了叶天宇的人?牛逼啊。”
一上来,那人就跟刘浪打了一声招呼。
刘浪不认识他,林雅在一边介绍说:“这是曹宁,喊曹叔就行,他也是我师父。”
刘浪笑了笑,喊了一声曹叔,算是打个招呼。
结果这个曹宁很不正经的,跟刘浪勾肩搭背起来,揽着刘浪就往前走,还边走边说:“嘿,小子,我这徒弟怎么样?是不是喜欢啊?我跟你说,我这徒弟还从来没有大半夜的去救过谁呢,上次老子被一伙失心疯的古法者堵了,她睡到早上日晒三杆才去支援,你要是喜欢,那我就给你俩说个媒。”
“老曹,你能不能别那么没正经?”林雅跟在后面,连师傅都没有喊。
“你听听,你听听,没大没小,那老曹是她能喊的么。”
曹宁勾着刘浪的肩膀,跟他称兄道弟的,丝毫没有见外。
刘浪也有点受宠若惊,他没想到超管办的人竟然都这么没有正经。
而且他们似乎对自己杀了叶天宇竟然拍手称快,不过又叮嘱刘浪待会到了办公室可不要乱说,他们还是要按照规矩来办事的。
上台之后,林雅才给刘浪解释说,原来之前的叶天宇在北城的时候无法无天,超管办已经给他擦过不少次屁股了,每次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要求的,所以没有办法。
“你们顶头上司跟叶家的关系很好吗?”刘浪这么问的时候,心里面已经凉了半截。
要是超管办的办公室主任跟叶家的关系不浅的话,那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走这一趟,完全是羊入虎口啊。
开车的是另一名超管办的人,曹宁坐在副驾驶上,他回过头对刘浪说:“不熟不熟,我们主任那是擦屁股,主要叶天宇那小子捅的篓子全根古法者有关,我们只能出面干预。”
一边的林雅也点了点头,随后在刘浪的盘问下,他才把超管办的情况摸了一个大概。
超管办的办公室主任叫谢渊,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也不算老吧,说是头发还没有白,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20多年,是当时超管办最年轻的办公室主任。
“小子,你就放心吧。”
车子快停下来的时候,曹宁又回过头安慰了刘浪一句:“叶家不敢来我们超管办闹事的,他来给他打的妈都不认识。”
说完,车子停了下来。
刘浪注意到这是一个已经荒废了的体育场,从机场那边开过来没多久,大概就只有二三十分钟吧,而这地方明显已经在五环之外了。
“你们的办公环境这么恶劣?”
刘浪有些惊讶,这荒郊野外的,体育场也破破烂烂,说是20年前应该都会有人相信。
但偏偏是这个破烂的体育场里面,却停了几十辆大大小小的车,有新的有旧的,不远处有一个牌匾,上面写着超能修车铺。
修车铺?
只要是为了保密的话,那也太搞笑了吧,关键这些车都是新的,没什么好修的。
林雅和曹宁示意刘浪不要吭声,随后带他来到了修车铺后面的一个走廊里。
铁栏杆门一拉开,里面竟然是一个老式的铁丝网电梯,还是手动扳和开关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