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快要溢出胸口的笑意,景止尘侧过身面对着徐星隐,背后是一片流光溢彩的暮色,故作镇定地唤了句。
“太子妃。”
……
自打与景止尘“私定终身”后,徐星隐的日子过得越发懒散了。
每日不是吃就是睡,万分珍惜眼下还能躲懒的日子。
这日徐星隐晚上有些睡不着,便拿了话本儿歪在软榻上,还未来得及看就瞧见丹桂并丹樱两人一道进了屋。
见徐星隐还未歇下,丹桂明显有些错愕,招呼都忘了打拽着丹樱就要往外走。
丹桂是陈氏培养出来的人,素来最重规矩,哪曾有过这般未行礼就往外跑的时候?
徐星隐略一思忖便知道其中定有蹊跷,连忙叫住了两人。
丹桂还在犹豫,丹樱便已坐不住了,扭过头来一脸愤恨地与徐星隐告状。
说是府中的人惯会捧高踩低,这些日子处处蹉跎于辰光院的人,就连徐星隐的饭菜也要她们几个大丫鬟轮流去干了粗活,才砍去一半的分例给她们。
今日,丹桂和丹樱又被指去干浆洗衣物的粗活,结果遭到了四夫人石氏为难。
言语辱骂也就罢了,石氏甚至还动手掌掴了丹桂。
那一巴掌可不轻,将丹桂半边脸都打肿了。
石氏因着徐婉蕸一事与徐星隐结了仇,会为难她院子里的人并不意外。
且丹桂又是辰光院里最得脸的大丫鬟,打丹桂这一巴掌,与打徐星隐一巴掌没什么区别。
赐婚的圣旨下来前,徐星隐没打算还手。
总有些事儿人要在落魄之时才能看得清,可不得趁着这段日子把府中那些个魑魅魍魉都炸出来才好。
是以,徐星隐听了这些,只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在妆匣里找了几两银子递给两人。
“明日起,你们莫要再去干那些个粗活了,若有人为难你们只管拿了银子去打发就是,大家出来做活的图的不就是这几个铜子儿,有好处拿自然不会再过多为难你们。至于旁的……”
徐星隐说着又叹了口气,很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不过须臾她又正了脸色,笃定道:
“眼下我是失势了,可往后还长着呢,你们且放宽心,今日你们受的委屈,我迟早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这样的话落在亲近之人耳里,那是实打实的暖心窝子。
可落在旁人耳里,便是死鸭子嘴硬的落魄之人。
甭管两人什么心思,徐星隐既这般说了,她们便只有谢恩的份儿。
“谢小姐为奴婢着想。”
徐星隐连忙拦住了两人行礼的动作,又道。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今日劳累便先回屋歇着去吧,丹桂先留下,我这儿有盒子活血化瘀的膏药正好你拿去使了,这肿得赶紧消了才是。”
说罢,徐星隐便拉了丹桂往里屋去了,只等丹樱一离开,便率先开口问。
“丹桂,你想与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