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此人是连环杀人案的主要嫌疑人,他曾经是扬立清的门生。据眼下掌握的证据来看,刘端坤并无武功傍身,这样一个书生又如何能布下这般大一盘棋?”
徐星隐顿了顿,掏出一封信递给景止尘,“臣女对朝堂局势不明,想必只有殿下知道这封信该送到哪儿去。”
景止尘展开信纸扫了眼,便晓得徐星隐打的什么主意。
“你为何笃定本宫会送信?”
“殿下不想念东府吗?”徐星隐弯唇一笑反问。
“牙尖嘴利。”
“不及殿下丝毫。”
眼看着夜色已深,景止尘也懒得与徐星隐逞口舌之能,便叫来崔德涛交代几句后将徐星隐请了出去。
一行人前脚出门,穹光后脚就进了书房。
“殿下。”
景止尘低声应下,一边交代着穹光事情,一边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徐七送来的信,明儿想法子递出去。”
“是,殿下。”
穹光恭敬应下,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徐七小姐方才提到的那个人竟与扬大人有关,只怕传出去恐怕会对殿下不利。”
景止尘没接话,行云流水地落下最后一笔,这才道。
“笔墨干后,将这封信封好送与扬大人,你亲自送去,再替我带句话给扬大人,就说扬明雪年纪也不小了。”
说罢这句,景止尘便一挥云袖出了书房,徒留呆愣的穹光半晌才回过神来。
……
太子景止尘纵凶杀人一事,传得街头巷尾人人皆知。
延宁帝勃然大怒,勒令三司三日内开堂审理。
三司众人头疼万分,时间短案情又复杂,万般无奈之下,三司只能匆匆忙忙开了一审。
一审传来的都是些与死者有关的人,逐一询问后三司大致总结了下便结束堂审,宣布待取得关键性证据后再审。
观审百姓见状乱作一团,口口声声指责三司包庇太子,声音一道赛过一道的响亮。
书生们更是义愤填膺,振臂高呼。
“储君不仁,何承大统,废黜固本,以慰民心。”
前来听审的延宁帝被一众护卫护在中间,看着外头那拨人,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三司官吏吓白了脸,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与延宁帝赔罪。
随行的太仆寺官吏更是满脸惊恐,不晓得到底是哪里泄露了延宁帝的行踪。
素来云淡风轻的景止尘也气得涨红了脸,屈膝对延宁帝行了个大礼,也不晓得说了什么才叫延宁帝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些。
徐星隐坐在衙门对面儿的茶楼上,托着下巴看戏。
眼看铺垫得差不多了,才与同宋推官、曹天他们一道进了衙门。
一行人与延宁帝行了叩拜礼,宋推官这才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
“启奏陛下,顺天府自奉命调查此案来,无一日敢懈怠,时至今日总算是寻到重要线索,恭请陛下圣听。”
延宁帝正被此事闹得烦心,一听事情许有转机,当即来了精神。
若是他们今日就此离开,那这些流言还不晓得要传成什么模样。
眼下有了证据,自然要继续审理,若能水落石出也免得他们皇室受此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