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叫苦道:“想必与北静王长史之死有关,这可真是冤了,下官与孙大人曾有过一次冲突,是从荣国府接回林姑娘的时候,虽然下官挨了打,却也把林姑娘带了回来,于情于理,下官都不至于去报复孙大人啊。
如今孙大人死了,锦衣卫非说我是杀人凶手,这从何谈起,还望刑部详查孙大人的死因,还下官一个公道!”
“王大人,莫急莫急!”
窦超摆摆手道:“请问王大人昨晚在哪里?”
王宵道:“在住处。”
窦超问道:“可曾出门?”
王宵道:“不曾!”
窦超又道:“可有人证?”
“这……”
王宵无奈道:“大人真是为难下官了,家里又没请人来,自己家的人能不能作证?”
“行了,本官知晓了,王大人请回罢,若是后续案情有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王大人!”
窦超挥了挥手。
“那……下官告辞!”
王宵施礼退去。
……
很快的,刑部讯问王宵的结果呈上北静王案头,北静王一看,气的猛一拍桌子:“好一个官官相护,孤可真是见识到了!”
“阿弥陀佛~~”
法海喧了声佛号道:“贫僧已着人去铁槛寺看过,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贫僧的两个弟子与尊府长史,想必已被毁尸灭迹,拿不到王宵的半点把柄,也没人看见他出城。
王爷不必着恼,今后这样的事只会越来越多,还是要尽快把提刑司搭建起来,才能监察天下的读书人。”
北静王沉声道:“不杀此子,我心难安,法师可还有法子了?”
“这……”
法海迟疑道:“怕是有些僭越。”
“法师但说无妨,孤岂是量浅之人?”
北静王摆摆手道。
法海道:“小皇帝暴毙,陵寝尚未来得及修建,总停柩在太和殿也不是个事,还须早日建修为好。”
喀啦!
北静王脑海一道灵光闪过!
给皇帝修陵,需要司礼监、钦天监、礼部、工部、户部,多部门协调运作,其中司礼监和钦天监负责选址,礼部负责祭礼,户部拨钱,主修是工部!
法海的意思他懂了,把王宵调去工部,给已故小皇帝修陵,只要稍微动些手脚,就能让王宵万劫不复!
“哈哈~~”
北静王哈哈一笑:“多谢法师提醒,提刑司一事,孤会尽快请皇太后下旨落实,另孤尚有一事相问,孤可能习得术法神通?”
法海瞠目结舌!
好一会儿才道:“自古以来,法不传贵人,皆因贵人已得天地气运所锺,若是修了法,或会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譬如秦始皇、汉武帝,皆有求法之心,结果如何,请王爷细品。
不过儒家神通不御使天地灵气,走的是人心信念的路子,王爷若有机会,可试一试儒家神通。”
“儒家神通须有功名才可授法,孤是王爷……”
北静王喃喃着,突然明白法海的意思了,是让自己参加秋闱恩科,本来堂堂王爷之尊,去和学子挤考场成何体统?
只是儒家神通深深吸引着他,他也知道,未来的时代,是术法神通的时代,如果自身不能掌握力量,空有王爷尊号也不能让人从命。
就象王宵,已经呈现出刺头相了,以后如王宵这样的学子,会越来越多,迫使皇家必须掌握把力量掌握在手。
北静王自幼苦读诗书,心里也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他不认为自己比别的学子差,而且有了功名,也有利于进一步的笼络读书人!
……
从荣国府出来,元春回了长春宫,眉宇间难掩忧色。
凭心而论,宫里的御医放民间,几乎个个都是神医的水准,可这些人,服侍的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在治疗上,怎么稳怎么来。
给老太太治病,治好了,皆大欢喜,名利钱财滚滚来,治差了,名利、地位,甚至身家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一般来说,太医们紧紧把握着稳和慎二字精髓,开的方子是温补的方子,可到底能有多大的效果,很难说。
这些太医,多是数代行医,积累了不错的口碑,混到了太医院五六品的官职,谁肯轻易冒险?很多时候,只是把病吊着,好不了,也死不掉。
先帝在世时,元春有一段时间身体很差,也曾被宫里的太医坑害过,对此深有感触。
虽然如今成了皇太后,却也拿那群太医无计可施,是否尽心尽力,没个标准,他说尽心了,根本没法反驳,总不能就此把人砍了吧。
‘这群子庸医!’
元春暗暗啐骂,她是被老太太抚养长大的,对老太太有着很深的感情,可如今,只能听天由命。
“娘娘,北静王求见!”
这时,有宫女在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