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忍不住称赞。
“轰!”
元春就觉脑海中如惊雷炸响,整个人都懵懵的,酥了!
……
次日一早,元春洗漱过后,容光焕发,走路都迈着轻快的脚步,眼角眉梢,尽是喜悦,而此时的午门外,黑压压的人群汇聚而来。
“快看,快看!”
守门的兵卒惊呼。
“是……是翰林院!”
“还有国子监的学生,他们要做什么?”
城门下方的广场上,有了近五千人,全部盘膝而坐。
卫渊看向李守中,问道:“李大人,可曾准备好了?”
李守中心里忐忑,深吸了口气道:“事已至此,不诛奸邪,绝不退缩半步!”
“好!”
卫渊也借大喝给自己壮胆,与李守中,带着近百人至金水桥前,其中有王宵,大呼道:“吏科左给事中卢广孝被东厂恶徒报复殴伤,令人发指,臣等请求皇上、慈圣圣母皇太后与仁圣圣母皇太后立即裁撤东厂,有关人等交三法司问罪!”
第一遍呼完后,从第二遍开始,每呼一句,后面五千人跟着高喊,声震阙庭!
“快,快去回报宫里!”
守门将官头皮都麻了,急声呼喝!
“什么?”
听得来报,五位阁臣震惊异常,这件事,完全是翰林院与国子监独走,他们都不知道啊。
“领头者可是卫渊与李守中?”
王子腾声音颤抖着问道。
“正是!”
阶下的太监答道。
王子腾脸色沉了下来。
李守中的女儿李纨嫁到了荣国府,当大奶奶,李守中算是荣国府一系,而卫渊的侄子卫若兰也与四王八公派系交好,早被王子腾视作了自己人。
可今日,两人背刺一击,这可是背刺啊!
北静王打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
王子腾醒悟过来,冷声道:“我朝立国三百年来,这等惊天荒谬之事,从未有过,若是退让,彼等必得寸进尺,本官的意思,将其轰散,若有抗命不遵者,拿下诏狱,严加惩办!”
“不可!”
张成琳急声阻止:“国子监与翰林院聚于门前,皆由卢广孝被东厂番子殴打而起,若不惩治元凶,反无端驱散士子,岂不叫人齿冷?”
“哼!”
王子腾哼道:“一步退,步步退,朝廷还有何威望可言?”
张成琳毫不示弱道:“理不顺,如何名正,理顺了,自让人心服口服!”
虽然国子监与翰林院数千人聚于门前请愿,让他有种局势失控的不安感,但当务之急,还是裁撤东厂,事后可以慢慢追查幕后之人,能拉则拉,不能拉,贬了便是!
“目无君父,渺视朝廷,何来之理?”
王子腾厉声反驳!
“两位,两位!”
高明劝道:“民心可畏,王大人也言之有理,不妨请马督公传司礼监与内阁命令,让其先行散去,听候处置,再急速禀报皇上太后!”
“王爷的意思呢?”
武恺看向北静王。
“可以!”
北静王沉着脸点了点头。
马督公匆匆而去,站上午门劝说,可底下声浪如潮,任他喊的声嘶力竭,众人佯作不知,齐声高呼,急的他满头是汗。
渐渐地,六部及各衙门官员被吸引而来,还有老百姓和勋贵也赶来围观,午门外,破天荒的聚集了十万人以上!
“诶,又是那小子,我敢打赌,此事必是他煽动!”
薛蟠一眼看到了王宵,向身边的冯紫英道。
“就他,他有那么大的本事?翰林院与国子监的主官都在,区区一个状元郎而己,何时能轮得到他?”
冯紫英不相信,他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正儿八经的勋贵子弟,向来看不起读书人。
“张兄以为呢?”
薛蟠不再解释,又看向张文墨。
“这……”
张文墨也不愿相信,不过以他对王宵的了解,总是不停的折腾,没准儿真是这家伙挑的事。
王宵看到了张文墨,哈哈一笑:“张兄来的好,你我为同科进士,理当携手共进,驱邪祟,扬正气,张兄快来,咱们一起为卢大人讨还公义!”
张文墨心里把王宵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自己是来看热闹的啊,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能做缩头乌龟么,只得勉强笑道:“王兄说的是,这等壮举,怎能少了我张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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