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元春有气无力道:“发内阁罢。”
马督公在折子上勾了勾,交由随堂太监,发往内阁。
太后乘了撵,眸光不定,她想不明白,为何诸圣传法在即,王宵偏偏要寻北静王的麻烦。
最初王宵面奏前她时,提议先易后难,先先帝,再兴安皇帝,此时却直接奏请给兴安皇帝祔庙,其中必有缘故。
“去探一探,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太后回头道。
“是!”
黄公公施礼应下,去往一边安排。
内阁!
随堂太监把王宵的折子送了过来,张成琳头大如斗!
程,可先帝在位十来年都未论出个结果,可见非一朝一夕之功,依我之意,不妨先缓一缓,眼下还是诸圣传法和秋闱要紧,待过去了,再议亦是无妨。”
高明和武恺不吱声,看着张成琳。
张成琳也知道今天已经胜了一局,没必要过于咄咄逼人,不妨先把折子压着,看北静王识不识趣,顺便观察下动静。
如北静王不识趣,可以随便找个言官弹劾内阁。
“嗯,事情要一件件来,也好!”
张成琳点了点头。
……
傍晚时分,黄公公打探到了情况,回宫向太后汇报。
太后正坐在梳妆台前,补着妆容,打发时间,黄公公的汇报,倒是听的津津有味,许久,讶道:“这小子手段挺凌厉呢。”
“是啊!”
黄公公笑道:“这孩子虽是奴婢送来的,也未料到会上窜下跳个不停,是难得的人才呐!”
黄公公的附和中,有笼络之意,太后也想拉笼王宵,幽幽叹了口气:“朕都要出家了,能留着命就不错啦,拿什么给他?”
黄公公没接腔,暗中瞄向镜子里的太后。
太后沿着目光看去,镜中的自己,容颜明媚,先帝在世时,自己便以色邀幸,又百般手腕,斗倒了别的妃嫔,独宠于六宫,直至先帝驾崩。
如今虽生了孩子,年龄也过了二十,却不比十五六的小姑娘差,还多出一份撩人的风情。
‘这狗奴才!’
太后暗啐,可是细想,自己除了尚算年轻的身体,还能拿什么给王宵呢?
而且守活寡的滋味她早受够了,也曾不止一次的梦过王宵,想着梦中那魂牵梦萦的滋味,俏面不禁浮现出了一抹晕红。
“太后?”
黄公公暗喜,轻唤了声。
“咳咳~~”
太后清咳两声,强作镇定道:“待王宵受了诸圣传法,你安排下,让他来见朕!”
“是,奴婢遵旨!”
黄公公恭声应下。
北静王府!
北静王回了府,立刻把长史和当天参与殴打王宵的一众人等叫了过来。
堂下跪了黑压压一大片,长史带头跪着。
北静王面色阴沉,一一扫视,每个人均是噤若寒蝉。
“昨晚是谁让你们去抢林姑娘的?”
北静王厉声喝道。
长史也知道舆论对北静王很不利,咬牙道:“王爷纳林姑娘为侧妃,本是十拿九稳,没想到王宵横插一杠,臣一时情急,有欠考虑,未曾料会带有如此恶果,请王爷责罚!”
“嗯~~”
北静王暗暗点头,态度还是可以的,可事情既然闹开,就不是罚酒三杯能解决,于是问道:“昨晚是谁踩了官帽?”
“这……”
人群中,有几人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