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案首几乎必中秀才,除非犯了大忌,或者文章水平严重下降。
为此,他们也是下了功夫,看糊名文章没法辨别个人风格,而且考官也没法事先得知考题,无从预估,只能从诗文着手。
张文墨写的诗他们都读过,怎么说呢,辞藻华美,赏心阅目,但在意境上,却有种为赋新辞强说愁的味道。
毕竟张文墨只是十八岁,又自小苦读,没什么人生经历,而这首诗,表达传神,意境优美,不符合张文墨的诗风。
“呵呵~~”
县承呵呵一笑:“诗确是不错,但隐有归隐之意,既然要归隐,何必考科举,此乃下官的一点看法,堂尊不必放在心上,咱们先阅卷,早点把三十份拟出来。”
陆放眼里精光一闪,似有所思。
他有九成把握断定,手里的试卷就是王宵的卷子,贴义全部通过,墨义与诗文不评分,过了在卷角写上一个过字,交由下一位考官,五人全过,基本上可以中得童生,如全过数超过三十,再甄选一遍,不足三十,从不全过的文章中择取。
不觉中,已是三更天,三十卷终于选了出来,一等文气没能创造奇迹,全军覆没,二等文气十卷,三等文气十五卷、四等文气五卷。
三等文气本是二十卷,其中有五卷墨义破题错误,任你写的洋洋洒洒,妙笔生花也没用。
签名画押过后,需要拆开糊名。
童生试第二到第三十名,没有区别,案首则几乎必中秀才,因此涉到方方面面,不完全由文气决定,譬如状元,状元的才学未必高于二甲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