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里外外都是送亲的队伍。 最前头的,便是商陆、李宴、柯以楠三兄弟打着头阵。 他们准备给新郎官出点难题,给这喜庆的日子增加点热闹。 朝着商陆下巴微抬所指的方向望去时,李宴和柯以楠同时看到了从婚车上走下来的仪表堂堂的谢寒。 果真是谢寒。 他们都没有看错。 柯以楠惊呆了下巴,连忙搭着商陆的肩开始寻找答案,“商陆,到底什么情况,谢寒这不是接错亲了吧。” 商陆是最淡定的那个人,因为他早知道情况,“没错啊,谢寒也是今天结婚,新娘子就是你的侄女秦陶陶。” 李宴也一脸不可思议:“这不是做梦吧?” 商陆问,“你们还要给新郎官增加难度,还要考验他吗?” 如果新郎官换成是谢寒,大家都巴不得他能娶了陶陶,对陶陶好。 因为谢寒在所有人的眼中,是最重情重义,最有责任感的男子。 若是陶陶跟了他,肯定是会永远不会被辜负的。 李宴和柯以楠,纷纷摇头时,谢寒和迎亲的队伍,已经来到了面前。 看着惊呆了的几位曾经的好兄弟,谢寒统一改了口,“商叔,柯叔,李叔,我来接新娘子了。正好是吉时,希望几位叔叔放我一马,让我早点看到新娘子。” 昔日的好兄弟突然喊他们为叔叔,除了商陆淡定一些外,另外两人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谢寒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递到几位叔叔面前,“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麻烦几位叔叔通融一下。” 柯以楠:“谢寒,你不是接错亲了吧?” 谢寒仍旧保持着递红包的动作,“没有错,我要迎娶的新娘是秦家三小姐,秦陶陶。” 商陆拿了他自己的那份红包,只觉这红包比普通的红包沉许多,却也薄许多,“赶紧去啊。” 然后,又把谢寒手中剩下的红包,分给柯以楠和李宴二人,“你们要给谢寒增加点难度,再考验考验他吗?” 两人纷纷摇头,示意不用再考验谢寒了。 谢寒点头致谢:“谢过几位叔叔。” 他挺拔伟岸又英俊帅气的身姿,朝着别墅的二楼走去。 在一众送亲亲友或诧异,或八卦,或好奇,或惊喜的目光中,他成了这场婚礼当中最闪耀的存在。 “哇,新郎要是换成谢寒,那不比夏俊杰靠谱一万倍啊。” “关键是这新郎怎么换人的。” “管他呢,反正现在的新郎是最好的新郎。” 接亲考验的第二关,是秦陶陶的兄弟姐妹队伍。 这支队伍,是提前知道新郎换成谢寒的,人人送上的都是祝福,他们都不准备为难谢寒,直接放水,让他直奔二楼。 秦君泽作为代表站出来,拍了拍谢寒的肩。 以前谢寒长辈,他可不敢有如此小动作。 现在不同了,他是谢寒舅子了,拍谢寒肩的时候,他拍得理所当然,“妹夫,以后我妹妹就交给你了,我绝对信任你。” 谢寒点头,“谢谢二舅哥。” 大舅哥秦恒也说了两句祝福的话。 随即兄弟姐妹们目送着谢寒去了二楼。 秦盼盼问,“你们说,爸妈见到谢寒,会不会惊掉下巴。” 秦蓁蓁:“反正我觉得,爸是不会被气到的,相反还会因为收获了一个绝好女婿而高兴落泪。” 秦蔓蔓:“我去看看爸妈反应。” 谢妈妈是跟在谢寒身后,去迎亲的。 她在身后,帮谢寒发着红包。 人人将红包拆开。 那是一张沉甸甸的纯黄金所铸的婚礼感谢卡。 婚礼答谢卡上的文案,是谢寒亲烫金所印: 凤有约,花不误。 年年岁岁不相负。 落日与晚风,朝朝又暮暮。 一张张,一字字,一句句,全代表了谢寒对秦陶陶心意。 乔长安拿着这沉甸甸的黄金婚礼答谢卡,不知何时,眼中有了动容的泪水。 再瞧着谢妈妈那矫健的步伐,跟去了二楼,她想,这谢妈妈跳楼伤了腿和腰,伤筋动骨至少要一百天,这好得也太快了吧? 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说不准啊,就是谢寒为了娶陶陶所使的计谋。 同样都是计谋,可是夏俊杰的全是阴险歹毒算计索取。 中谢寒的算计,却全是甜蜜与爱意。 这就是他们门道中所谓的因果论。 秦陶陶命中注定有此劫,也有此福。 上辈子欠下夏俊杰的,已经被他以恶的手段追讨回去了。 剩下的,全是来还债报恩送福的,那便是跨越所有障碍,千辛万苦来到秦陶陶身边的谢寒。 李遇见乔长安感动得落泪了,不由给她递了一张手绢过去,“太感动了,是吧?” 接过手绢,乔长安擦了擦泪,“这世间所有的遇见,皆是缘分。” 缘分又分良缘与孽缘。 她又感叹道,“谢寒终究是秦陶陶的良缘。” 缘分二字,触动了乔长安的情绪。 热闹喜庆中,她轻轻抚了抚自己尚且平坦无变化的小腹。 她和这个孩子的母子缘分,又是福是孽? “安安,你怎么了?”李遇觉得乔长安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明明应该高兴的日子,她的眼神怎么充满了伤感和忧愁。 楼上的新娘子闺房。 那是新郎接亲的最后一道关卡。 秦森已经想好了要如何考验夏俊杰,坐在喜床上的秦陶陶几次欲言又止。 这时,门外有人拍门。 拍门的人,却不是新郎官,而是小女儿秦蔓蔓。 她一边拍着门,一边喊着,“爸,快开门,我要告诉你一个比婚礼还要喜庆和高兴一百倍的好事情。” 秦森看了看吉时,离新郎来敲新娘闺房的吉时,还差两分钟。 先给小女儿开了门再说。 开门后,他瞧着小女儿秦蔓蔓一脸灿烂笑容,“有什么消息能比你姐的婚礼还要高兴一百倍。” “那就是我姐姐给你找了一个让你完全放心的,比夏俊杰好上一百倍一千倍的好女婿啊。”说着,秦蔓蔓将门侧边的谢寒,请了出来,“姐夫,还不快来见你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