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付乔志华这方面，商陆是胸有成竹的。
他向来如此，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可是在面对乔荞命悬一线此事之上，他却束手无策。
接下来的十个小时，乔荞的情况很不稳定，商陆又签了好几次病通知书，每一次签字都能要掉他大半条命。
乔尔年和乔长安陪在他的身边，也跟着束手无策。
“姐姐，你多少吃点东西。”乔尔年把一块面包和一盒牛奶，硬赛到她的手里。
手里的另一块面包和牛奶，是要拿给商陆的。
于是，乔尔年上前两步，坐到了长椅上的商陆身边。
不到一天的时间，乔尔年发现父亲苍老了十余岁。
父亲的整个精气神没了。
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彻底蔫了。
乔尔年将剩下的牛奶和面包递出去时，整个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爸，吃点东西吧。”
商陆毫不犹豫接过牛奶和面包，撕开，几大口塞进嘴里。
他是一家之主。
更是整个集团的领头人。
接下来家与集团这两头，都将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扛起来。
所以，他不能倒。
面包混着牛奶咽进喉咙里，像刺一样。
有一瞬间，商陆感觉自己快要被咽死。
心系着从重症监护室到手术室来回折腾的乔荞，他又猛地吸了一大口牛奶，硬把面包咽了下去。
看到儿子一脸愁容不展，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表面上无比刚毅道，“放心，有我在，你妈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她有事。”
刚毅的外表之下，心已经被命运捏得稀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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