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些不太妙的小春,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已经被对方连带着怀表丢了出去,并逐渐消失,“走!你,你们还有机会,他想要整合所有的潜意识,可没有那么容易,找回你们自己的井,控制你们自己的潜意识世界,就能削弱他。但记住千万不要在他的井中,这里是无法打败他的。”
随之,黑嘘言,像是全身燃烧了起来,而那边得到白嘘言,倒是停下来攻击的步伐,“有这样的必要么?明明可以选择沉睡,这样的话,你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啊。”
而对方却洒然一笑,“毕竟我都死了那么久,早就腻了,起码在最后不想要成为你这样,嘘言罪,你重生了,但也更惧怕死亡了吧。”
白嘘言明明没有任何神色变化,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情绪下,被冻结了,然而黑嘘言依旧说着,“没错,毕竟死里逃生,甚至再度出现了生命的奇迹,然而我却知道,死亡的恐惧反而会更为浓厚,一切都感受不到,一切都会消失,就如同之前宇宙诞生的数百亿年没有实感,死亡之后的时间也失去了意义,那种终极的虚无,已经体验了两次的你,是不想再体验第三次吧。
所以最终你还是和老狐狸没有多大区别,就算是你的格局更大,心思更缜密,信念更坚定,甚至用人类大义作为掩护,但说到底,你只是害怕死亡的……”
可是还没说完,此时在已经到了消失临界点的小春视角中,黑嘘言被对方直接贯穿了身躯,并开始碎裂化为了光点,“就算是现在,你依旧想要动摇我,果然自己作为敌人的话,实在是可怕,就算是十一年前的自己,但没有用,一切结为定数。”
可黑嘘言却依旧笑着,继续说到,“……所以我不想成为你,为了自己的延续,牺牲了人类未来的可能性,去塑造一个反伊甸园,那时候你还能是你么,或许应该称为亚当吧……”随即他身的火焰,传到了白嘘言的身上。
“看来还是着了你的道,你是想要引来我的【谷】?”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火焰,没有伤害的感觉,只是无法清除,并似乎在向外传递着什么。
而开始碎裂,并化为飞灰的黑嘘言,依旧是淡然的笑意,“我知道就算是这样,也阻止不了多久,但这是我可以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未来又会走向什么结局,但我明白,你锁定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未来,起码不是现在想要看到的。
所以请你,不,是未来的我失败吧,留下这条道路等待后人选择要不要走就……”
最终他还没说完,已经彻底消散了,而回过神来的白嘘言,就像是睁开眼睛,回到自己井中时,他身上还在燃烧着火焰,同时那五个庞然大物的怪物【谷】也向着他冲了过来。
“最后的挣扎么……但就算是你,不,是过去的我,也无法阻止现在的我前进的脚步!正确,错误?有什么区别,就算是错误,也会贯穿成正确!!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这就是十一年前我重获新生之后,感悟的真理。”
此时这里早就空无一人,嘘言罪像是是给自己听,又或者只是在悼念十一年前死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