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说的这句话,并不是完全瞎说。
就如同他跟赵涿说过的话一样,他沈毅之所以能跃入翰林院,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消耗了赵阀与皇家之间的香火情分。
这种香火情分,是来自于六十年前赵家那位大将军力挽狂澜,带兵死守淮河,一连击退北齐二十万大军十三次的壮举。
正因为这份天大的功劳,才有了赵家安平侯的爵位,才有了后来的淮河水师。
六十年时间下来,赵家后人成了大陈唯一一个地位超然的将门,甚至被人称为赵阀,子孙好几代人在建康蛮横霸道,天大的情分也用的差不多了。
如果赵家的后人能够继承祖业,甚至光大祖业,自然两相安好,但是现实是淮河水师的赵大将军,在前线屡吃败仗。
不管是他故意输给北齐也好,还是能力所限,事实就是,在粮草供给一切充足的情况下,赵禄的仗打的稀烂。
就拿今年这场仗来说,的马车面前,跟沈章说了几句话,然后悄悄摸到了陆师妹的马车附近,他站在车厢左侧,压低了声音。
“师妹,师妹…”
左侧有个帘子,听到了沈毅的声音之后,帘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睛的主人看了一眼沈毅之后,又飞快缩了回去。
“师哥,爹不让咱们见面…”
“马上要分别了。”
沈毅微笑道:“我跟师妹说说话。”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然后陆师妹轻声道:“莲儿,你去外面守着,莫要让我爹瞧见了。”
很快,莲儿姑娘跳下了马车,对着沈毅叫了一声“姑爷”,然后便去放风去了。
沈毅这才钻进了马车里,看着车厢里温婉动人的陆师妹,他没有坐在陆师妹对面,而是跟她并排坐在了一起。
马车不大,坐两个人稍稍有点挤。
沈毅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轻声道:“这一次分别,要到年关才能再见了。”
陆师妹低着头,脸上依旧有些酡红。
她嗫喏了一会儿,低声哼道:“前些日子张师兄到赵伯伯府上,说户部的刘尚书,要把他的几个孙女许给你…”
“那是开玩笑的…”
沈毅慌忙解释道:“刘老尚书是说着玩的,况且他让赵师伯介绍,赵师伯也没有介绍不是…”
“我连面都没见过。”
陆师妹语气幽幽:“没有刘尚书,可能还有王尚书,李尚书…”
她抬头看着沈毅,轻咬嘴唇:“我不在建康,你不许跟别的女子有染…”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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